二百丈宽的冥河浩浩荡荡,川流不息,怒吼咆哮,殷红的河水黏稠如糊,还不时吐出一只只恶心的泡沫,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其中呼吸似的,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得难以忍受的腥味,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闻得出来其组成物质,竟然是鲜血。水面上飘荡着一具具腐尸,遍体苍白,肢体面容臃肿,眼珠外突,有些烂到一半的,惨白的脑浆,发灰的肌肉,青色的筋条半露,恶心不堪,悠悠荡荡地往远处飘去。
一个个白点点缀着鲜红的冥河,构成了一种诡异得让人心中发寒的变态美。不时有几只腐肉鸦从空中俯冲下来,从死人身上啄下他们的眼珠或者一块烂肉之后又欢快地飞去。这个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却成了它们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天堂,不能不说是种极大的讽刺。
虽然第二次见到,慕容天还是忍不住升起阵阵的恶心感,几欲呕吐,培丁宓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冥河的下游向似东似西,飘忽不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总觉得有些虚幻,好像海市蜃楼,镜花水月,随时都会消失似的,数百年前,如今已被魔兽整个覆灭的顺天帝国曾有一位光明系的圣级强者,美拉大祭祀尝试顺其河堤走下去,然而无论怎么走,始终是回到同一出发点,却又不是绕***回原地,就好像整个空间都在不住轮换似的。于是又有人称冥河是传说中冥界的入口,罪大恶极的人死亡之后将要去的可怕世界,活人无论如何是不得其门而入的。
对面就是可怕的复活区了,笼罩在冉冉的黑雾之中,妖气冲天,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也不知大小,更添神秘。不过却不安静,空中隐隐传来复杂嘈乱的声音,有女子骚媚入骨地引诱。魔鬼勾魂摄魂地召唤。受刑者心惊胆战的哀叫,万马奔腾的气魄,夜莺婉转缠绵的低吟或大或小,或强或弱,或若或刚,如果一个人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七情六欲会轻易被勾起,为魔音所控产生幻想,以为河地对岸是天堂,并且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然后成为冥河中腐尸的一员。
当然像慕容天与培丁宓这样的强者是不会失去理智的了。虽然很讨厌,然而靠近冥河的两百米之内却是最适合狩猎的地方。尤其是人类靠近河堤时,不时总有怪物被其生命气息所引,从河中爬出发起攻击。
慕容天苦中作乐:“培丁宓兄弟,看来我们得和这些新朋友做一段时间的邻居了呢,倒也热闹。就是不知我们半夜睡觉时他们会否来打招呼。”
培丁宓知他口中所说地“新朋友”是指那些数不清的腐尸,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苦笑道:“丹尼斯,对于你的勇气与乐观我表示十万分的佩服,不过这个玩笑并不幽默!”半夜鬼敲门,想想就能让人头皮发麻。
“啪”一只黑黝黝的东西忽然从水中跳出来,吓了两人一大跳。细看是只三米高地怪物。犹如蜘蛛,肥头圆脑,六只脚掌长着与青蛙差不多的璞,满身滑溜溜的,口中居然咀嚼着一个死人的头颅,牙齿犹如吸管,深深插入头盖骨中“啜啜”声中,白浆被它空心的牙齿倒吸而上。
尽管事先已做好心理准备,二人还是汗毛倒竖,心中暗骂变态。
慕容天笑道:“伙计,看来我们的运气比较好。”
培丁宓吐了吐舌头:“如果说不好的话,似乎也成立,要和这样的家伙作战还真让人觉得恶心!”
食脑怪头一甩,将未吸完地头颅丢到一边,口中咿呀作响,看似极为兴奋,因为它更喜欢活人的脑浆,温热美味得多。
不过有时候狩猎者也是猎物,猎物会反客为主成为狩猎者,食脑怪一贯以来的角色这次就颠倒了过来。就在它气势汹汹地口吐乌丝,准备结出妖网将二人一网打尽之时,再趋热慢慢品尝之时,一道带着皎洁白光的长箭穿进了其身躯之内。虽然伤害并不是太高,然而食脑怪体中蕴涵的死亡力在光明斗气的扰乱作用下,顿时就像盲头苍蝇般头昏脑胀,失去了方向感,甚至连身体的敏捷度都大减,还僵直了下。
虽然只是瞬间那么短促,然而对于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真正的杀着立至,一把黝黑的长枪劲如猛龙,带着尖锐的斗气从食脑怪全身上下最嫩的口腔长贯而入,后脑穿出,连同其脑浆一并捅了出来,妖物枪还是黝黑如昔,连半点赃物都没沾上,确实是一把好枪。
“蓬”食脑怪的身体炸开,只剩下一大一小两股乳白色妖气,分射向慕容天与培丁宓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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