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不,是阴影。
“那跟金尘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金尘的母亲,莫艾是怎么死的吗?”
“听金尘说过,是因为金南明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得了抑郁症,跳楼死的。”
“嗯,所以金尘特别痛恨第三者,他认为我是第三者的儿子,所以处处为难我,我爸畏惧金家的势力,也从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一直嘱咐我,不能惹了金尘,他就是天,就是真理。”
白司说着,嘴角荡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周年庆典的时候,也许你没有注意,我的母亲司颖冉像一个侍妾一样站在金南明的身旁,任由他差遣使唤,我虽然心里怨恨她,可是看见她那般卑微的模样,心里头究竟是什么滋味,你能懂吗?”
或许,能懂吧?
安多米心里头默默地想着,她是亲眼看见自己父亲那副狼狈不堪的凄惨模样,也能够想象,他为了钱在金南明脚下匍匐低贱的模样。
“所以,多米!”
白司忽然抓住了安多米的手,安多米从回忆之中惊愣回神。
“我知道,今天上午我跟你说的那番话,会让你觉得,我可能把你看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更有可能,你会觉得我实在利用你,可是我白司发誓,就算是我被金尘践踏多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白家那漩涡之中,现在我之所以有勇气跳入这漩涡,全是因为你,我看你在金家受委屈,我有心无力,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
白司情绪激动地说着,抓着安多米的手用力到颤抖,眼中的血丝渐渐增多,让安多米有些无措。
“你被激动,我知道了,白司,其实你根本不用想那么多的,上午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在意,本来……也是你在帮我,留在金家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们算是互相帮助,挺好的。”
安多米的话听起来顺耳,可是听进白司的心里,掀起了波澜,这话客气,就说明,她没有应下那暧昧的示意。
“行了啊,打扰两位一下,家属确认书我拿来了,麻烦,安小姐给签个字。”
贺旻适时地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将家属确认书递给安多米,安多米没有看,直接拿笔就要签字。
“哎,等等,安小姐,您要说清楚啊,您跟白司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这可必须是家属才可以签字的。”
“我不是家属,我只是白司的朋友。”
听到安多米回答的毫不犹豫,贺旻抬眼瞟向了床上的白司,白司微微蹙眉。
“行了贺旻,本来咱们的关系,你就不应该非要我找人签字,我现在找来了,你又刁难起来了,没事,多米,你签吧。”
“行行行,签吧,反正你也死不了。”
贺旻说了几句玩笑话,几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搀扶着白司上了轮床,朝手术室走去。
“别紧张啊,我在外面等着你。”
安多米安慰白司,白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接着,就被推了进去。
白司一进入手术室,立马从轮床上面坐了起来,不悦地看着贺旻。
“你就不能晚点儿进去吗?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贺旻摘掉口罩和手套,无奈地听着白司的埋怨。
“哎呦喂,白大少,我在门口听得那叫一个尴尬,人家话里面的那个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有夫之妇,要守妇道,那就是人家的本意,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也不要冒着个险,金尘的女人,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不可能,我知道她不幸福的,金尘也不是真心对她好,不然怎么会在新婚的时候去外面找女人呢,还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给她,你知道那个时候网上都是怎么骂多米的吗?”
“行行行,我才不管怎么骂的,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关我的事,在我看来,也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今天让我出卖医德,说你需要手术,耽误我的时间,就是为了让这个对你没有意思的有夫之妇来看看你?听你说说心里话?”
白司沉默,他这次对安多米撒谎,私心其实很多,一来想看看,安多米是不是在乎自己,二来,是想让自己这种方法间接导致安多米与金尘之间的冲突摩擦,让安多米的心更加往自己这边靠过来,也心甘情愿地在金家为自己得到一些东西而做便利。
“行了,反正说的就是小手术,我给你左眼贴上绷带,赶紧出手术室吧,我后面还有痔疮手术要做呢。”
贺旻潦草地给白司包扎了左眼,催促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