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雁平睁大双眸,担心封靳爵会没办法接受女人碰触他。
“呃!还好”封靳爵倏地睁开眼,依依不舍的看着她鲜红潋艳的唇瓣逐渐远去。
“你有感觉吗?我是说有冲动吗?”雁平神情尴尬的问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没没有!”封靳爵用手抚过自己英俊的脸庞说着违心之论,努力压抑住慌乱的心绪和体内奔腾的欲望。事实上,他不但有感觉,甚至对雁平产生强烈的冲动与渴望。
虽然他冀望雁平能继续她的探索,可是为了保住“太阳眼”他也只能断绝这股火热的欲望,装出毫不受影响的模样。
“还是没有,那就是说你不打算把太阳眼给我对不对?”雁平美丽的脸蛋流露出万般沮丧的表情。
她从没像现在一样如此渴望自己是个男儿身,如果可以换回“太阳眼”委身于他也无妨。
只可惜,他只喜欢男人
“雁平,抱歉!”封靳爵一副深感抱歉的模样。
“你的确是该说抱歉,我委屈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雁平恼恨的瞪着他英俊的脸庞,心中充满怨恨与怒气。
这下她该怎样才能拿回“太阳眼”?拿录影带威胁也不成,勾引他也不行,到底怎么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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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平万般无奈的走回房间,不但气愤得不到“太阳眼”更气自己脑海不时浮现那个慑人心魄的亲吻。
原来跟gay接吻的感觉是这样,酥酥麻麻,整个人不但轻飘飘,还带着昏眩的感觉。
“不行、不行”雁平用力甩头,企图甩掉那些恼人的回忆。
封靳爵可能和父母的死有关,她不能胡思乱想。何况他是个只喜欢男人的 gay,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雁平颓然沮丧的坐下,飘忽的视线不经意瞥过空白的画面——
“咦怎么没画面?”雁平满脸疑惑的瞪着萤幕。
照理说,录彩带就算录完,监视画面也应停留在原画面才对,为什么萤幕会一片空白?
雁平没有多想,走到监视器材前想察看录影情况。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录影带竟然不翼而飞。”这个突发状况让她失去平时的冷静,惊慌地在房间四处翻找,企图找到失踪的录影带。
她彻底搜查房间每个角落,床垫、桌底、天花板,几乎能翻的地方她都翻遍。最后,她颓然沮丧的坐倒在椅子上,认命的接受这可怕的事实。
想当然耳,绝对是有人跑进这房间偷录影带。因为录影带没有长脚,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踪。
雁平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带子里录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她静静的冥想,带子是从唐亦嘉带着封靳爵进房间开始录影,接着她守在萤幕前一整晚,他们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雁平突然惊呼出声,神情惊恐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完全看不出平时的冷静自信,慌张的神情像听到什么噩耗似的。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双手紧捣着胸口,一副无法承受打击的模样。
原来她突然想到,带子的后半段,唐亦嘉出镜,换她成了入镜的女主角,还和封靳爵做了些什么
天啊!如果那些都录进去,大家不就知道她主动献身,亲吻封靳爵。未了,还会看到她被拒绝,神情沮丧的离开现场。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偷走录影带?到底是哪个卑鄙的小人?”雁平气愤的敲打桌面,愤怒的咆哮。
她在心底诅咒,等她找到可恶的小偷,绝对要将他碎尸万段、抽筋剥骨,以泄她心头之恨。
问题是——外面有几十名宾客,她要从何找起?
盛怒中的她压根没想到,要不是她自己居心不良,企图用针孔摄影机拍摄封靳爵的丑态。她也不会反被拍摄入镜,成了别人威胁她的把柄。
要是有人将带子卖给八卦杂志怎么办?全天下的人都会以为她不知羞耻,倒贴封靳爵,还被他拒绝
这么丢脸的事上了媒体,叫她情何以堪?一向骄傲自信的她,怎么受得了众人的指指点点,耻笑羞辱?
生平第一次,她有种全盘皆输的挫折感。她的人生在一瞬间成了黑白,失去缤纷的色彩
正当此时,唐亦嘉从外面经过,看到雁平支手撑着额头、哭丧着一张脸。她好奇的走进来,关心的问道:“总经理,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听到唐亦嘉的声音,雁平飞快抬起头,像见到救星一样,怀抱最后一点希望问她。“亦嘉,你有没有看到谁走进我房间?”
“有啊!”唐亦嘉眼中放出亮光,兴奋的回答雁平。“我刚刚看到封靳爵的特助邹行?从你房间走出去,我还跟他打招呼呢!”
听到唐亦嘉的回答,雁平眯起双眼,死寂的一颗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这会,她的人生再度充满希望,因为她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是谁。“你有没有看到他手上拿着东西?”
只见唐亦嘉侧着头仔细回想。“我没注意耶!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我跟他打招呼时,他的表情好像有些不自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雁平的双眼露出冰冷肃杀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我想——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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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雁平像阵旋风般刮进封靳爵的办公室,美丽的脸蛋露出嗜杀狂暴的神情,炽热的怒火让她周遭的空气变得火热、扭曲。
封靳爵看着雁平像个复仇女神般冲进来,盛怒中的她依旧美的令人屏息,让他渴望再一次贴近她柔嫩甜美的双唇。
“封靳爵,邹行?呢?叫他出来。”雁平不客气的命令他,毫不掩饰她心底的愤怒。
“怎么?我的爱人哪里得罪你?”靳爵笑脸迎人的面对她,丝毫没被她的怒气恫吓住。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叫他交出从我这偷走的东西,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他。”雁平恶狠狠瞪着他,语气凶狠的撂下威胁。
“偷走的东西”封靳爵荚俊的脸上依旧挂着闲适自在的笑容,缓缓从抽屉拿出一样东西。“你指的是这卷带子吗?”
一看到封靳爵从抽屉里拿出录影带,雁平的怒火不见熄灭,甚至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原来你们是一丘之貉,专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面对她毫不留情的斥责,封靳爵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冰冷的表情。“在你指责我之前,我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你为什么会找小秘书勾引我,还装针孔摄影机偷拍我?你的用心何在?”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到他的神情丕变,雁平的心受到猛烈的冲击,神情慌张的否认自己的罪行。
“不知道就让我告诉你吧!”封靳爵神情冷漠的看着她,决定好心的提醒她,她设计的阴谋诡计。“你先装好针孔摄影机,再找小秘书勾引我,打算拍下我兽性大发、无耻下流的丑态。然后,再用这卷录影带威胁我,好让我交出太阳眼,对不对?”
被他说中自己的诡计,雁平的脸色因心虚而显得阴晴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好我不喜欢女人,才能抗拒你跟小秘书的诱惑。”他深邃内敛的双眼露出睿智的光芒,紧紧锁住她苍白的脸孔。“除此之外,我更感谢细心的行?,要不是他机警的偷回录影带,恐怕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无奈的摇头叹息。
“要不是你不肯将太阳眼卖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听到封靳爵沉重的指责,雁平真的感到丝丝愧疚之意。
一向诚实坦然的她听到他的斥责,也不禁对自己的手段感到寒心、自责。为了夺回“太阳眼”她确实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一阵沉寂的尴尬之后,封靳爵语气低沉的讽刺她。“不过,你这回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得意狂妄的看着她。“我看过带子,我发现里面出现的画面比较像是你在勾引我,而我相当君子的拒绝你的诱惑。”
听到他的话,雁平悚然一惊,心跳当场漏了一拍。“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要我帮你,我我才会主动吻你。”
“需要我找大家—起观赏,好好评论这卷带子吗?”他慢条斯理的说,语气充满浓厚的威胁意味。
“你卑鄙!”雁平的双眼几乎快喷出火来,熊熊的怒火就像岩浆般滚烫沸腾。不敢相信他竟敢扭曲事实,还威胁、恫吓她。
“彼此,彼此!”言下之意,他觉得雁平的手段也不怎么光明。
封靳爵双眼间带着浓重的笑意,享受胜利的甜美果实。“其实,要我收好这卷带子也不难,只要你继续帮我,我自然会将这卷带子还给你。”
“什么意思?”雁平回瞪他一眼,想知道他又要要什么诡计?
“只要你陪我出席每一个公开场合,让大家相信我喜欢的是女人就好。”看着雁平恼怒不甘愿的表情,他就开心得乐不可抑。
“如果我拒绝呢?”雁平无奈的瞪着他,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感受。
封靳爵英俊的脸孔露出迷人潇洒的笑容,语气温柔的对她说:“如果你拒绝,那我只好请所有的狗仔队观赏这卷精采的录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