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青打了一个哈欠,拖着脚步,不甘愿地往院子走,练了一晚上的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真了自己的位置,她是绝对成不了武学狂人的,她也熬不了夜,眼睛累得睁不开,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回到房间,补一下眠。院门口,青山站了一夜,看到青青回来,他灿烂地笑着,走到她身边。她板着脸,径直回了房将他关在门外,合衣躺在床上,胸口的闷气还在,如果不是睏得受不了,她才不会回来。青山伤心地站在门口,哭了一夜,明亮的眼睛早就肿成一条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胸口好难受,头疼得厉害,他巴巴地望着屋子,薄薄的窗纸显现她的身影,她在睡觉,也许等她睡醒了就不气了他。他安静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可是眼泪他没办法止住。
早起的秋月看到他哭成那样站在门口,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暗暗叹气。她走到青山旁边,伸手想替他敲门,青山拦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娘在睡觉。”
她微一皱眉,收回手无奈地笑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她叹着气,顾自离开打水梳洗,没过多久,院中其他大姐都醒了,青山在院门口站了一夜的事,她们都知道,现在见他哭得那般伤心,都为他不平。有个看不过眼的想上前敲门,秋月拦着她们,好声劝道:“他们之间的事,我们外人还是不要管。”
她们皱起眉,觉得她说的也对,不由愤愤地离开。青青小睡了几个时辰,打开门想梳理,青山端着秋月给他的早点,恭敬地站在门口。她瞟了他一眼,顾自走到井边,有些无奈。她也不知自己是在气什么,如果是煜平的事,骂他几句让他认错也就算了,如果是因为别人的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错也不在他身上。但还是生气,她嘟起嘴,拿起井边的桶打水倒进屋里的浴桶。青山忙放下手中的早点,拿过她手中的桶来回为她装水,她闷闷地站在旁边,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他一直是听话的孩子,天热时为她打扇,她累了为她捏背,打水、扫地这些活都是他在做,偶尔闹一下脾气,哄一下就好了,除了这一次,她实在找不出他有什么大的过错。
浴桶装满了,青山乖乖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青青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桌上的早点,轻咬了一下唇,端起放到他身边,在他反应前关上门,闷闷地站在屋内,气得跺脚。青山愣了一下,露出开心的笑,伸手想要拿吃的,一下子又缩了回来。他傻笑着,安静地坐在门口,等着她洗完开门。过了很多,青青打开门看到原封不动的早点,微一皱眉。他听到她出来,端起早点窜到她面前。
“娘先吃,我不饿。”
他傻笑着说,哑掉的声音让人心疼,脏兮兮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红肿的眼睛透着讨好的笑。青青轻咬着唇,无奈地想,承认了吧,她心软了。他把吃的放在桌上,自己去替她收拾浴桶,她闷闷地坐下,认命地翻了翻白眼。
“一起吃。”
他停下脚步,转头愣愣地看着她,生怕是自己听错了,犹豫地坐在桌边,小心看着她的脸色,直到她将吃的推到他面前,他才露出安心的笑。青青懊恼地吃着东西,气自己没有原则。青山笑眯着眼,移动椅子朝她靠近一些,她嘟着嘴,抬眼盯着他,他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无奈地叹气,真是受不了他。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她把他当孩子,别人不会这么看,她如果和煜平在一起,难道还要带着他。她看了青山一眼,这个孩子,真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切好像恢复原样,他仍旧跟在她身边,但是距离已经产生了。她不会再牵他的手,也不会跟他亲近,晚上也不再跟他同床,他睡地铺她睡床。青山很不情愿,还是默默接受了,她还在生气,等气消了,她又会疼他。他不懂,她从最初的疼惜中醒悟过来,开始认真考虑两个人的关系,划清界限是必须的,如果他将来还要跟着她,她会让他跟狗子他们学手艺养活自己。有很多事他要去活,她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她对他说的道理,他点头记着,生怕她再生气。战战兢兢地将她的话奉若神旨,其中真意,他并不了解。青青以为他在成长,其实他并没有,他只是更顺从她的话了。
秋游之后,煜平的病加重了,青青以为是那日受了累,心里很内疚,每日早上溜去看他。她不知他的病情复发一是因为登山累着了,二是因为赐婚的旨意。传旨的太监原是好意,劝他快些好起来,告诉他病好后皇上会派他去江南当官。他知道此去和流放差不多,如果没有赐婚的事,他也甘愿接受,现在有了青青,他自然为她考虑。心里一急,他坐在书房想了一夜,身体受了凉,病又加重了。他怕青青担心,不让下人提起此事,更不准提赐婚的事,这病还是要慢慢养着。
秋去冬来,一年很快过去,楼里又开始忙过年的事。青青的个子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圆润了些,得闲的时候她做了好些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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