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光,空气间顿时笼罩在一股浓烈的杀气之中,即便是帐内中人俱与其共事多年,也都没来由的心中颤了一下,
体会到李儒的威严。
虽然,李儒并不是他们地主公,也没有吕布那傲视天下的一身绝世武功,但他重振西凉军一系,号令大军东征西讨多年,操持着军中所有人地生杀予夺大权,无论权势还是地位实际上和主公董璜根本没有多少差别,在军中威望上,甚至比坐享其成地董璜更高。
若换成董璜,即便是郭等人出言顶撞,他会也看在董卓老臣的情面上不加追求,但李儒不同,深谙军中铁律地他,是绝对不会让除董璜外的任何人影响到他的威信的,必要时候,杀几个人来立威是很正常的,若是他想杀郭,并不比掐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此刻,郭心中暗暗叫苦,痛骂自己为什么那么多嘴,其实人人都惧怕吕布,为什么偏偏自己要站出来,这不是撞在李儒的枪口上嘛。
此时一见李儒对自己动了杀机,郭脑中顿时疾速地转动起来,希望尽快想到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免得命丧当场。
“军师,末将适才所言有失稳妥,想我大军为了攻下长安城,将士死伤颇多,粮草损耗无数,又怎么如此轻易便无功而返呢,这样不仅对主公无法交代,更无法对凉州子民一个交代。”出好办法,只得先主动承认自己言语上的过失,期待消除了李儒的杀意后再作打算。
果然,在听了郭这番话后,李儒脸上缓和了不少,心中暗道:这还像人话,大军征战多日,人员钱粮损耗如此之大,力战而败尚情有可原,若只是闻吕布威名而退却,那以后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嗯。那面对突如其来的徐州军,你有何建议?”李儒反问郭,显然是自己也没想到好的办法。
郭本来无多大本领,武艺一般,亦无谋略,只是因跟随董卓日久,颇有几分忠心,这才被董璜封了个军中大将头衔,这时一听李儒将难题丢给自己,心中顿时大骂起来:“你李儒既是统帅又是军师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想归想,脸上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豫,生怕又惹李儒发怒,只得低声下气道:“军师,末将生性愚钝,不知谋略,只知作战奋勇向前,为主公效命。那吕布再勇猛,亦不过二万人而已,我等十多万大军一拥而上,压都压死他了。”
原本还在心中暗骂郭吹嘘拍马的李儒,听到最后一句时,顿时眼前一亮:“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盲目地被吕布的威名所慑,忽略了他的徐州军只有区区二万,就算加上城中剩余的万余守军,也绝对不可能是十数万西凉军的对手,难道就凭吕布一人能抵挡数万大军,那就是笑话了。”
“哈哈,郭将军言之有理,真乃军中福将。我等皆被吕布那天下第一武将的光环所迷惑,想太复杂了。根本就没考虑到徐州军的人数,亏得郭将军的直言不讳!”
这一想通,思绪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李儒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赞扬起郭来,亲密的立身而起,走上前拍了拍郭的肩膀。
“末将愧不敢当,只是据实而言而已!”李儒亲密的举动让郭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其实,李儒自己都没发觉,当年吕布诛杀董卓,他因身在军营而逃得一死,但是留在长安的一家老小却无一幸免,算是家破人亡的他自此才走上了重振西凉军的道路。
现在一下子听到吕布来了,一向冷血的李儒也不自觉地失去了理智,影响到了他对战局的正确判断。
李儒是绝对不甘心虎头蛇尾的,只要能攻破眼前的长安城,不仅可稳固西北的根据地,更可进而一统中原,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虽然风险同样巨大,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瞬间,一条针对吕布来援徐州军的计谋在李儒脑中产生。
“众将听命!”李儒重新焕发出统帅应有的气势,喝令众将。
“在!”众将不敢怠慢,纷纷上前应命。
紧接着,一系列的调兵遣将在整个西凉大军中开始了。
徐州援军的即将到来,将长安城双方原有的对峙局面迅速被打破了,导致了整个战场再一次陷入一种风雨欲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