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云本是一员武将,若论行军布阵,疆场厮杀,确是当世无敌,但若是让其用诈谋,施诡计却绝非赵云之所长,这下让萧言问了个哑口无言,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一旁徐庶、郭嘉、荀彧等人看到赵云呐呐的模样,皆哈哈大笑,荀彧说道:“子龙禀承君子之德行,又怎肯用此等诡诈之谋?”
萧言拦住荀彧说道:“自古兵者,诡道也,皆以正合,以奇胜,何为正策,又何为诡谋,两国交锋,敌对之势,又有何君子小人之分,所图皆为克敌至胜,故用谋无分好恶,当无所不用其极,以最小之代价,图最大之收获,此乃为帅者首要思虑之事!”
众人皆道:“谨遵主公教诲。”
萧言摆了摆手,问郭嘉道:“以奉孝之见,吾当以何为由而图冀州之地?”
郭嘉笑道:“以余思之,此事甚易。主公只需耐心等候,兵分二路屯于乐安、济南。待袁军渡河,主公可派水军佯装败北,即可告知天下袁绍以下犯上、乱起兵戈之罪,则吾等可名正言顺伐之,歼渡河援军于乐安以西,乘势北攻渤海、平原、南皮等地,若刘备来犯,则以济南之兵一举败之,直取魏郡、邺城,北攻信都,夹击南皮,则冀州可定。”
荀彧一旁说道:“奉孝之议甚是有理,然以余观之,袁绍其人,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必急于进犯青州,吾等正可乘势北伐,其新治未平,将士离心,吾可一战而胜之。”
萧言正思量间,只听荀攸说道:“北伐后,主公可书信于冀州韩馥,发书之时,措辞强硬,明言韩馥若不归降,吾必攻之,以韩馥胆小怕事之脾性,加之此前与袁绍有夺州之恨,恐怕到时未及我军强攻,其已献冀州之地与我军,则我大军过处,尽言袁绍等恶行,晓以大义,或可不战而降其众。”
这时郭嘉轻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发书韩馥、北伐袁绍皆好处置,吾等当防备刘备趁乱起兵,虽济南之兵亦恐腹背受敌,陷入被动之势,则恐大军有失,再者青州一地南有陶谦领徐州之众,西有曹操将衮州之兵,皆须吾等大力防范,若二处大军同时来攻,则恐吾青州之地不保也,至时后无退路,前有劲敌,如之奈何?”
旁边荀彧听了一笑道:“奉孝所虑虽有道理,然以余观之,徐州陶谦无能之辈,所率丹阳之兵虽以英勇善战闻名于世,然却无善用之人,吾等只须一员上将统一部兵马屯于北海,其必不敢北向,只有衮州曹操,雄才大略。是吾等强敌,吾可将大军屯于济南、泰山两地,以泰山之险阻隔,必可保无虞。再可使蒋钦、周泰将军率水军往来于大河之上,截断南北交通,威摄南北,各路诸侯必不敢轻动。”
郭嘉听罢一笑道:“文若此言有理,某尚有一计,可保青州无腹背受敌之忧。”
萧言闻之大喜,忙问道:“是何良机,奉孝快快道来。”
郭嘉微笑道:“此计还需主公手书一封,于衮州曹操,其与主公有旧,可动之以情,使其不犯我青州之地,随之告知其刘备动向,使其乘刘备起兵之际,夺取濮阳、黎阳、东平、朝歌四郡,则刘备必退兵据之。”
徐庶、荀彧、荀攸、赵云等人皆道有理。
在经过一番讨论后,众人终于统一了意见。
萧言扬声对众将道:
“诸公所议皆有道理,合诸公之议,可成定策。
其一,青州防务,此事至关重要,若稍有失则必损吾之根基,乐安、北海、泰山、济南四地是为关键所在,须由大将领重兵驻守,此四地不失青州之地可保无虞。
其二,北攻冀州,当兵分四路,一路屯兵界桥,以据其援兵,胜则可返回援助主力大军,若不胜也可紧守界桥咽喉之地,不至有失;另一路北攻渤海,断其根基,使其无路可退;第三路,以济南之兵跨河而击魏郡、邺城、赵国,北攻信都,控制冀州西南面土地;第四路,水军尽撑水道为我所用,震慑诸侯,确保后路不失。
其三,至于以何为由进击冀州之地,就依奉孝所言,待其兵渡河,水军佯败,告示天下其罪,已伐袁绍。
其四,依公达、奉孝之言,届时吾将手书二封于韩馥、曹操。”
众将又详细讨论了一番,见所议没有什么漏洞,亦无异意,于是萧言对众人说道:“如此,汝等且听我将令,备战北伐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