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子更是怒气中天,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以上所说的几人,都是他们平日里最为敬佩的人物。而此时这些人却被祢衡说成为流民、农夫、屠夫、家奴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怒。
又见一士子上前,道:“吾听闻一人,自由便怀匡复汉室之心,仅仅刚出道,便剿灭数万黄巾,年前更是统兵五万,大破三十万黄巾大军,以未及弱冠之年执掌一州之地,甲兵数十万,麾下能人异士无数,更是连施仁政,招贤纳士,民心所向。此人之才,与你相比又是如何?”
祢衡问道:“你所说的可是萧言,萧子鸿吗?”
“然也!”
祢衡听后又是一阵狂笑,道:“萧子鸿之才,只配于吾端茶递水,看守门户的杂役而已,其小小荧火安能与我这浩瀚烈日相提并论。”
狂,果然够狂。萧言虽然一贯欣赏言论自由,但是被人比为一个守门杂役,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制止了怒火中烧的赵云等人,静观事态发展。
这时,只见从门外走进一青年文士,指着祢衡吃惊的大叫道:“那里来的野鬼,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吓人。”但见此人年纪不大,面貌清秀俊美,只是脸色苍白,略带病态。
祢衡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哪里来的小鬼,居然在此地胡言乱语,吾之才天下无人可比,称当世之先贤,一点也不为过。你怎能诬蔑我为野鬼。”
馆内众人听后,彻底的无语,什么叫做脸厚如墙,什么叫做括不知耻,大家终于是见识到了。在这个封建礼教尊卑极严的时代里,居然有人自己封自己为先贤,真乃当世第一吹牛大王。萧言一下子哭笑不得起来,心想怪不得此人在历史中早早被杀,都源于这张臭嘴,心下对祢衡此人是彻底失望了。
青年文士顾作一惊,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先生是世之先贤,晚辈失敬,此事都怪晚生有眼无珠,适才晚生无意中看见先生相貌,一时不察之下,还以为先生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勿怪勿怪。”
祢衡气得浑身打抖,这青年文士的几句话,明明白白的是在讽刺他长得像厉鬼,以他之才怎会听不出来。要是普通人说此话,他可能不会生如此大的气,可是说话之人,确实比他俊美数百倍。看着眼前之人俊雅不凡的相貌,再想想自己的相貌,想不嫉妒都难,怒声喝道:“相貌天生乃父母所赐,岂是我能够控制的。”
青年文士故意轻叹一声,干咳了几下,轻声道:“哎,说虽如此,可是明知道自己长得丑,还要出来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话音一落,整个招贤馆内一阵哄堂大笑,大家见到祢衡首次吃鳖,顿时兴奋起来。
萧言看着这青年文士,暗暗猜想此人究竟是谁,看其谈吐颇为不凡,心中不禁动了收揽人才之心。
祢衡见众人哄笑自己,心知这次丢脸丢大了,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停止了继续发表狂言,悻悻然离去,投奔他方而去不提。
一场闹剧就此收尾。
萧言也无心留在此地,以免被人认出,悄然离开了招贤馆。临走前,叮嘱了徐庶,让他尽快把那青年文士带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