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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陈邦傅,朱由榔返身回存心殿时,却看到王皇后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御椅上,顿时想起自己从那一晚后天天睡在存心殿,已有好几日没去凤翔宫了,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怜爱之意大起,疾步走到王皇后身边。
“御妻,怎突然到存心殿来了”
王皇后以为皇帝责怪他,委屈的道:“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几日未见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也想看看皇上龙体是否安康,故而忍不住便过来探望了一下。”
“朕身体棒得很呢,御妻不用为朕担心,如今是非常之时,朕一直在谋划着大计,到如今已初见成效,一忙之下冷落了御妻,还望御妻不要见怪才是。”
“初见成效皇上休要瞒妾了。”王皇后指着御案上的一摞子信件,流着泪道:“恕妾僭越,这些信件妾刚才已经看过了,妾实在想不到行朝中竟有这么多士绅和东虏暗通曲款,连内阁首辅丁先生都有纳降之意,大明江山是不是已经危在旦夕了”
国事虽然危急,但并非不可为,见王皇后不知内情太过悲观,朱由榔有心解释,但随即一想却也没有多大必要,毕竟事成事不成还在两可之间,可能越解释越糟,为了不让王皇后担心,朱由榔故作成竹在胸的道:
“谁说朝廷危在旦夕朕已让锦衣卫核查过了,这些信件不过是东虏施展的反间计罢了,无非是想离间朕和朝中大臣的关系,想从内部瓦解我大明。
哼如此雕虫小计朕岂会不识御妻却陷入东虏圈套之中而不自知,真是自寻烦恼,由此可见,太祖高皇帝曾立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当真有远见。”
“真是东虏的反间计”王皇后止住泪,半信半疑的道:“不会是安慰妾的吧”
朱由榔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御妻太小看朕了,朕为帝王,君临天下,言出法随,怎会诓你”
“既如此,妾就放心了。”王皇后伸出双手抚摸着朱由榔俊秀的脸庞,疼惜的道:“皇上瘦了。”
朱由榔握着王皇后的手背,轻笑道:“朕最近勤练身体,再加上国事繁忙,处理国事常常至深夜,即便瘦了也属正常”
“不管怎样,皇上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啊。”
“朕知道了。”朱由榔笑着道:“御妻在宫城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要多出去走动走动,锻炼锻炼身体,不要再无故悲伤了,知道吗”
“嗯。”王皇后低着头,沉吟了一会,仰头,轻声道:“皇上今晚能过来陪妾一晚吗妾好想你。”
“好,朕把国事处理完后就过去。”
见朱由榔答应了,王皇后羞喜交加,娇声道:“谢皇上。”
“国事第一,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到前殿来分朕心力了。”朱由榔假装严肃的说道。
王皇后虽然感到有些委屈,但却毫无怨言,不管怎样,皇帝百忙之中能抽空过去陪她,她已感到很满足。想想之前自己的胡思乱想,哀怨悲伤给皇帝添了乱,确实有些不该,于是福了福身子,向皇帝道别。
“妾不敢,妾这就回宫。”
“御妻能体谅朕的苦衷,朕心甚慰。”
朱由榔扶着王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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