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南下,自己则亲率六万大军渡水东进。匈奴大营,赵括大帐。赵括的目光冷冽落在河伯身上,沉声问道:“河伯,还没有消息吗?”
河伯凛然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难道什么意外了?”
毛遂的眉宇霎时蹙紧,向赵括道“陛下,会否在半路遇见了东胡人的残军?很可能是遭遇拦截。”
“不管出现了什么意外,增援大军无法如期赶到已经是事实了。”
赵括沉声道“可是明天天一亮,匈奴大军就要和燕军进行决战了,如果大军无法在匈奴大军战败之前赶到,我们之前的所有安排都将功亏一篑,轻取匈奴也将化为泡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冒狄、姬缇皆有速战速决之意,所以明日两军决战已经势在必行。”
毛遂眸子一转,凝声道“不过我有一计可延缓匈奴人的失败,只要我军主力能够在中午之前赶到,一切仍有可为。”
赵括心头一动,凝声道:“先生有什么好计划快些说来。”
燕军大营,姬缇帅帐。
姬缇沉声道“本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心腹亲兵道:“请将军放心,一切皆已办妥。”
姬缇问题心头略松,只要他的计划得以实施,匈奴人不败都没有天理了。匈奴大营,单于大帐。四支羊脂火把插于大帐的四个角落、燃烧正旺,将整个大帐照得亮如白昼,大单于冒狄居中而坐,左大将、右大将、左大都尉、右大都尉、左大当户、右大当户、左须都候、右须都侯分列两侧,毛遂则居于末席。冒狄以马鞭轻轻敲击着马靴的靴底,忽然问道:“大军离开单于庭之后,东胡残部可有异动?”
左谷蠡王起身应道:“至今按兵不动,似乎无意起兵。”
冒狄忍不住掠了坐于席末的毛遂一眼,眼睛里掠过一丝激赏,没想到还真让他料中了。冒狄的目光最终落在毛遂身上,和声问道:“先生可有良策助本单于赢得明日决战?”
“用兵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毛遂淡然道“燕军兵少,我军兵多、且都是骑兵,可示之以威,令敌未战便已心怯,则破之易如反掌。”
冒狄哦了一声,欣然问道“如何示威?”
毛遂侃侃而谈道“明日对阵之时,大单于可将匈奴左部分成二十个千骑队,向燕军本阵发起持续不断地轮番冲击,就如河水之浪滔滔不绝,以无穷无尽的冲锋来消磨燕军的意志、瓦解燕军的军心,待燕军意志消沉军心涣散之时,大单于再驱匈奴右部发起倾力一击,则破之不费吹灰之力。”
冒狄拍手叫好,大声道:“好计,就依先生所言,来人,速召左、右二部各千骑长前来大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