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侯爷鼎力相助啊!没有侯爷开口,韩王那里始终不保险,这里没有旁人,我就对侯爷说几句心里话,赵括到新郑就看出来韩王和张氏之间的不愉快,我也听张平说了,这件事我始终是个外人,不好插手,不过我觉得侯爷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侯爷,以张制张并不能一劳永逸,让韩氏掌权才是王道。”赵括这么说等于是在拆张平的台,不过赵括相信在短时间内,自己这些话会让韩王更信任张平,韩王为了不让人觉得被韩琳所散布的谣言左右,只有亲近张平一途了。
韩召善叹了口气,道:“括公子言之有理,可是我们韩国不像赵魏,就拿赵国来说,虽然有廉颇、蔺相如等人执掌大权,可是还有平原君和马服君这样的王室柱石,再说廉颇蔺相如之流也就是鼎盛一世而已,韩国就不同了,且不说王室人才凋零,只有我勉强算一个,单单张氏就鼎盛了近百年,开枝散叶,想要砍倒张氏这棵大树,难啊!”“侯爷交浅言深,赵括可以感觉到侯爷的忧虑之心,我看贵公子倒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韩国的柱石之臣,其实和张氏的争斗不急在一时,张氏年轻一辈也只有一个张平,如今还站在韩王一边,只要侯爷能多培养几个像闯公子那样的人才,不出十年,张氏必衰。”赵括认为不管是韩国王族掌权也好,还是张氏掌权,只要两家继续斗下去就好,因此忍不住想要给张平和韩召善下套。
赵括所说,韩召善和韩王都合计过,奈何韩王夺权心切,等不得那么远,才有分化瓦解,以张制张的计划。
韩召善不是笨蛋,听了赵括的一席话,知道赵括是想撇清和张平之间亲密的关系,心说赵括年纪不大,心机倒是够深沉的,不过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张平和赵括事前酝酿好的,大王肯定也会知道,一切就让大王决断吧!不过赵括有一句话说到了自己心里,那就是培养韩闯,他相信韩闯在十年之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那时候韩国王族铁定能削掉张氏的锋芒。
“呵呵!闯儿甚是顽劣,想要担重任,必须要多多磨练才是,看到括公子,本侯还真是羡慕马服君的福气啊!”韩召善所说倒不是奉承,谁不羡慕赵奢能有赵括这样的儿子啊!脸上真的有光彩不是。
有时候,一句自谦的话往往会一语成真,当赵括等人来到韩召善的府上,正往宅院里走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哭喊之声,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有人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十分惨。
韩召善听着叫声眉头一皱,喝问道:“怎么回事?管家呢?”谁知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回话,韩召善满脸怒气直接奔喊叫声所在的地方奔去,赵括等人自然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全都跟了过去。
当众人来到事发地,只见韩闯正揪着一个小孩的头发,拳头不分轻重狠狠的打着小孩,小孩满脸是血,惨不忍睹,小孩起初还能哭叫挣扎,可随着韩闯的击打,哭叫声迅速的衰弱下来。
“逆子,还不住手。”韩召善看清楚韩闯打的那个人,大声制止韩闯,道:“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打韩非,你不知道他是你的侄子吗?”
韩闯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就回来,还看到他殴打韩非,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辩解道:“是他先惹到我的,这个结巴非常讨厌。”
赵括没想到被打的孩子就是韩非,那可是他要找的人呢!忙给毛遂使了使颜色,毛遂赶紧上前分开韩闯和韩非,看到韩非模样虽惨但没有性命之忧,不由得松了口气。
韩召善瞪视韩闯,道:“说,究竟事怎么回事?”他也知道韩非有口吃结巴的毛病,就是问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要说韩闯也算倒霉,他从韩瑜那里拿来了烈性春药,准备自己先尝尝七姨太的滋味,没想到正得手逍遥的时候,被韩非撞见了,韩闯害怕奸情败露就想要杀人灭口,可惜身边没带利刃,加上韩非口齿不清却机灵的很,这才有了韩召善等人看到的一幕。
韩闯见父亲没有问韩非,心弦略微放松,脑中神思电转,道:“韩非偷拿父亲赏给我的宝剑,还被他弄丢了,我气不过所以才打他。”
韩非被打的鼻青脸肿,头昏脑胀,听到韩闯的话,急急反驳道:“不不是我没不没。”韩非一着急,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空把脖子憋的粗红,嘴里的话就是说的不利索,急切间眼泪都流了出来,倒是让人无比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