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看看和记忆中有什么不同,也许是戎马生涯的关系,赵奢的相貌虽然不错但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一身的精气神通过眼睛流露出来,给人一种被洞穿的感觉,赵括只看了一会就不由自主的转移了目光。
赵奢嗯了一声,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什么?听说大王下旨让你担任宿尉,你到王宫履新了吗?”
赵奢的语气非常缓和,这让熟悉他性格的燕姝感到事态严重了,难道事情都暴露了?这让她怎么跟赵奢交代呀!
赵括刚才被赵奢的目光所摄,有点像耗子见猫,看来原版的赵括对赵奢非常敬畏,连带让他也下意识的畏首畏尾,这个便宜老爹绝对有料啊!“大王的旨意上说等庆功盛典过去后再让我进宫职守,父亲走的这些天里,我一直都在研习兵书。”
“啪!”赵奢使劲击打了桌案一下,将桌案上的物件震的颤巍巍的,语气有些不善道:“还扯谎,别以为我不在邯郸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研习兵书?你研习的是哪家的兵书?研习兵书需要花天酒地,需要寻衅滋事吗?”
赵括和燕姝的脸色都为之一变,赵括不禁暗赞老爹果然是老爹,刚回邯郸就了解了这么多的情况,几乎是儿子一撅屁股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让人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父亲在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怎么会花天酒地寻衅滋事呢!”赵括可不想承认赵奢的“指控”一旦承认可就遭殃了。
赵奢其实有点怀疑奴仆们的话,但是刚才夫人和儿子的表情以及赵括现在的狡辩都证明了那些话即便不完全属实也差不到哪去,寄托的希望变成了失望,珍藏的珠宝变成了石头,如果这还不能让他怒不可遏的话,那他就不是赵奢了。
“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吗?”赵奢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了,但是语气异常的平缓,像极了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赵括皱了皱眉头,七岁那年?一段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七岁的赵括非常顽皮,时刻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一次为了搞出动静,居然谎称自己的外祖母来了,其时燕姝的母亲死了很多年,这个谎言一出口就被拆穿了,结果自然受到了赵奢的严厉批评,此时提起这件事,赵奢的目的不言自明。
赵奢的手攥成拳头,关节咯嘣咯嘣作响,变脸比翻书还快,喝道:“为人处事要安稳,诚实,你做错了事还扯谎狡辩,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你年纪大了,也是要脸面的,我不能对你棍棒相加,但是责罚不能免除,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许离开家门,好好的反省反省,去吧!”
赵括的心情郁闷的不得了,他是满含激情而来,可惜热脸对上了冷屁股,老爹赵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还不准他离开赵府一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先还想着跟赵奢聊聊改进马具的事宜,以此博得赵奢的赏识,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燕姝见赵括走了,说道:“老爷,括儿的自尊心很重,你这么斥责他,他能接受吗?他可是比你当年还要傲气呢!”
赵奢叹了口气,道:“玉不琢不成器,咱们虽然是王朝贵胄,但已是偏远旁支,括儿这孩子有天资,是家里的希望,不摔打摔打他,怎么能成材呢!怎么没看见平儿,他去哪里了?”赵奢终于想起了长子赵平。
燕姝就怕丈夫问这个,偏偏躲不掉,斟酌了一下用词后,把赵平的遭遇讲了出来,顺便也给赵括辩护了一下,所谓寻衅滋事乃是为了给哥哥出气,花天酒地乃是为了救太子丹,燕姝说完这些看着丈夫的脸色变了又变颇为尴尬,那个样子实在引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