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安安下定决心之际,汪德凯身边却出现了一个女孩,令她好不容易才消的气又上来了。
只见中山友惠撑着伞,快步地来到汪德凯身边。
“干哥,雨下得这么大,你浑身都淋湿了,会生病的,快跟我回去吧!”
她劝着他,并试着用伞为他遮雨,却被他拒绝了。
“友惠,你不要管我了,我要一直在这里等,直到安安原谅我为止。”说着,他又朝屋子的方向大叫一声“安安,我爱你!”
“干哥,你身子好烫,你在发烧哪!”中山友惠被他身体高烫的温度给吓坏了。
“走开,我没有发烧!”他拨掉她的手,又叫了一声“安安,我爱你!”
是的!雨淋湿了他的身子,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只觉得全身十分火热,他知道是他对安安的那份爱在狂烧,就算因这份爱而烧成灰烬,他也不在乎。
“干哥,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也想想干妈的感受好吗?”
顺着中山友惠的视线,汪德凯看见对面车道停了一辆轿车,车窗缓缓地降下,露出廖玉惠的脸。
“干妈看你这样折腾自己,她很伤心,何况你若因此生病了,安安也会难过的。”中山友惠试着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汪德凯本想不予理会,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见到一向坚强的母亲眼中涌出泪水,令他不由得怔住了。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流泪。
“干哥,别再让干妈伤心了,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的衣服,若你想再来,我相信没人会阻止你的。”
“可是安安--”他抬头想看她一眼,然而,窗前已不见她的芳踪了。
他突然觉得全身好冷--但他的心更冷。
难道她真的这么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关心他了 ’吗?
不!他相信她只是在气头上,她不会对他这么无情的,否则,在他伪装失忆的那段时间,她也不会那样担心。
或许他该听中山友惠的话,先回家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再来见她。
汪德凯终于不再坚持己见,随着中山友惠走向轿车。
可恶!他他怎么可以跟那个日本女人走了?
还说什么他爱她!他若真的爱她,又怎会在中山友惠说几句呢哝软语后,就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
她的耳畔再次回汤着安士烈说的话,难道汪德凯真的会因此而移情别恋吗?
他不是爱她的吗?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呢?
第一次,无边的恐惧包围住她整个人,她好怕会失去他,失去他对她的爱
汪德凯生病了,高烧不退使他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中。
“干妈,要不要送干哥去医院?”中山友惠很担心汪德凯的情形。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去找安安!”即使已经生病了,汪德凯还是挂念着安安。
他挣扎着想起床,未料身子一软,竟跌下床去。
“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好好躺着休息!”廖玉惠怒道。
“干哥,你快躺好。”中山友惠将他扶回床上躺着,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呀!发这么高的烧,不去医院很危险的。”
“我要找安安我要安安安安”口中念着妻子的名字,汪德凯再度陷入昏睡。
“我已经打电话请医生过来了。”廖玉惠板着脸“真是着了魔、中了邪,那种女人怎么配当汪家的儿媳妇?友惠,你好好照顾德凯,这是你的大好机会,我先回饭店去休息。”
“干妈,您不留下来?”中山友惠怔住了。
“我留下来做什么?他从小就是由保姆带大的,我不懂得怎么照顾人,还是回饭店去,省得你要一心两用。”
“可是,我也不懂--”
“不懂就学啊!这是天赐良机,友惠,如果你想当汪家的媳妇,可得学聪明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对会替你做主的!”
“干妈,您难道要我趁干哥病得神志不清时,跟他”这不是电视剧才有的情节吗?
“这种事不必我教你吧?”廖玉惠本来还担心没机会让中山友惠演一出“霸女硬上弓”的戏码,没想到机会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不能--”
“我也不逼你。”廖玉惠以退为进“反正,你若错过这个好机会,我也帮不了你了。待会儿医生来过之后,你就替德凯擦擦澡,让他舒服一点。”
“干妈!”
“我明儿个会早点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中山友惠怎么会不明白干妈的用意?但是,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不,她不会趁人之危,这不是她的作风,尤其是感情这种事,她想要一份完整的感情,而不是一份勉强得来的感情。
听到汪德凯生病了,安安的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个性倔强的她却故作一脸冷漠。
“你这丫头是冷血动物转世不成?德凯生病了,你怎能无动于衷?”安士烈气急败坏的指责。
“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你们两人玩的把戏?”
“他真的生病了,而且发高烧,差点就得了肺炎。我去看过他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可是,他还一直嚷着想见你,你还不去看看他!”
“只是话说不出来、瘦了一点,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现在都是友惠在照顾他,难道你不怕--”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我要怕什么?”她嘴里逞强,心里却旁徨得要 命。
“好,你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了你行吧?”他真被这个妹妹给气死了,但气归气,他还是希望她跟汪德凯可以破镜重圆。“你去看看他吧!就算他不是你的老公,也是小俊的爸爸啊!”“不去、不去!”她对他打了她一巴掌的气还没消呢!
“你真是个番婆!”安士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内心的挣扎令安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很担心汪德凯的病情,如果真如安士烈所说的那样,她是该去看看他的。
但是,万一又是他们两人联合起来欺骗她,那她岂不是又当了一次傻瓜?
到底她要不要去看他?到底她要不要相信他呢?
去吧!就算再当一次傻子又如何?反正都已经当过一次了,何必在乎再多当一次?
就在她决定去看他时,一打开门却见到中山友惠。
“你找我?”难道是汪德凯的病情加重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中山友惠几番挣扎后,决定要向安安问个明白。“你要出去吗?如果我打扰了你,那我改天再来。”
“我只是要去要去买个东西而已,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唉!她就是改不了嘴硬这个坏毛病。
“干哥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他一直念着你、想见你。”
“如果你话说完,那你可以走了。”安安故作冷漠的说。
“不,我还没说完,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有什么事你快说。”
“你还爱干哥吗?”中山友惠直视着安安。
“这不干你的事。”
“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中山友惠哽咽地说:“如果你还爱他,请你好好地爱他;如果你不爱他了,就请你把他让给我。我不怕被你笑,我从小就爱慕着干哥,盼望当他的新娘,可是,他却娶了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想示威还是想博取同情?
“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你何必这么做呢?”她这么说只是希望断了中山友惠对汪德凯的情痴,岂知却引来误解。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爱干哥了?”中山友惠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啊!那不是按呢?她好像搞错了,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是说--”她原想反驳,但是,在看见转角的一抹熟悉身影后,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生了重病,根本是再度拿她当猴子耍,还让中山友惠来试探她。
“我是说,我跟他缘分已尽,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如果你爱他,就放心的去爱,我已经——不、爱、他、了!”
这分明是气话、谎话。
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她也要说谎话回敬他一次。
“你真的不爱干哥了?”
“不爱!不爱!不爱了!”
或许是心虚,她的声音竟忍不住颤抖起来,怕被中山友惠视穿她说的是谎话,她逃回屋里,竟然发现泪水已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