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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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在温文走后,抬手招侍者结账,拎了手袋就要走,眼中就像完全没有沈逸飞这个人似的。
沈逸飞按捺不住,一把拉住她“小姐,刚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温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我们认识吗?”
沈逸飞自问牛平见过无数精明的罪犯,但却第一次遇上这么会睁眼说瞎话的人,前后相隔不到三分钟,她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
“小姐,你的记性的确不太好,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再次提醒你。”
温情轻轻地笑了起来“先生,我以为做你那行有一种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那就是必要的遗忘!”
沈逸飞没有丝毫退避地凝视她闪亮的眼睛,抓住她的手也不想放开“小姐,我们最好坐下来谈谈。”
“如果我说不呢?”温情笑得春花绽放。
“我想小姐一定不想让我四处宣扬你在日本的事吧?”绝对威胁的口吻,绝对不怀好意的笑容,沈逸飞在心中唾弃自己,不过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想放开她,绝不!
温情不愠不怒,挑了挑好看的眉峰,冲着他轻轻一笑,凑近过来,低声说:“你说去吧!”
乘着沈逸飞惊异的一瞬间,她猛然一用力,把这色狼不老实的手甩开,笑着压低声音说:“你尽管说去,你瞧谁会信你,小心我告你诽谤,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般轻轻淡淡胜券在握的反应,与沈逸飞所设想的勃然大怒和极力理论完全不同,此刻他不免苦笑。看来,抓住女人一次把柄威胁人家一生一世的情节,只有老电视片里才有了,新时代新女性,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谁能威胁。
温情笑着问:“淮肯相信我召特种服务?”
沈逸飞还是只能苦笑,这样美丽富有而又聪明的女子,谁肯相信她寂寞到需要召特殊服务。
温情不留余地地继续讽刺:“就算真有人信了,又能怎么样?这个时代不时兴浸猪笼了,我怕你什么?倒是你小心一点儿,最近国内到处在扫黄,切切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看到沈逸飞的脸隐隐透着铁青,温情心中好笑,转过身,风姿万千地走了。
沈逸飞平生素来自命聪明机警,做什么都处处占强,偏偏两次见了这个女人,两次都吃了莫大的亏,看她这般袅袅娜娜地走出咖啡厅,心中忽生起一种冲动,绝不能叫她就这样轻易地再次走出自己的生命中。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抑制不住,他三步两步追过去,堪堪在咖啡店门外再次拉住温情的右于,在她挣扎之前,又再次按住她另一只后,不由她反抗,甚至叫她来不及反应,一把将她抱住。
温情想要挣扎,却被限制得全身动弹不得,被推靠在墙上,温情想要开口斥骂,口才张开,沈逸飞那炽热的吻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温情想不到在光天化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强吻她的地步,简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她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来不及有,就被占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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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的行人皆侧目望向这边,咖啡屋里从顾客到侍者,几乎部忍不住要向外挤来看热闹。
就连街上的汽车都有好几辆紧急停车,被后头的车追尾,又有儿辆冲出行车道。被电子交警拍到,注定了车主要为长长的罚单哀叫。
而始作俑者的沈逸飞却全不觉身外之事,完全沉浸在这无限火热的深吻当中。
温情本来还在挣扎,最后反抗的力量却越来越弱,终于也紧紧地回抱住他,全心全意地回应他。
这一男一女当街拥吻,但因男的英俊,女的美丽,双方的亲吻又如此投入而激情,看来只觉美好。
满街行人无数,只听得少男们吸气,少女们惊叹,皆是又惊又羡。
沈逸飞就在吻得最投入时,忽然间被温情挣脱出去,手袋像雨点一样劈头打下来,尖尖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朝着他踢过来。
沈逸飞闷哼一声,半依着墙,任凭他身手高明无比,这一刻竟然全无半点儿还手之力,心里只在暗暗咒骂这个女人的狡猾。本来自己一直在防范,偏偏她居然满腔热情地回应自己。任凭什么样冷静厉害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记得其他,而就在自己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身体某个最要命的部位,吃了恶狠狠的一击。就算他经过多年训练,练得铜筋铁骨,却是无沦如何也吃不消,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尽失,由着温情轻易挣脱出来,由着她不停地打打骂骂、踢踢踹踹。
温情一边打,一边骂:“色狼,混账,我的便宜可以随便占吗?”
直打得两手发软,她这才轻轻松松转过身冲着满街的行人冷眼一笑,凌厉的眼神居然逼得所有的人纷纷移开目光,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温情抬腿要上,忽觉手上一紧,回头一看却是手袋被沈逸飞抓住。靠墙而立,脸色发白的沈逸飞,眼睛仍然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幽沉如最深的寒潭,却能自透人心。那眼睛里有完完全全毫不掩饰的火焰和执着,烫得人连心都战悚了。
就是温情也被这样的眼神所震撼,忽然间有些恍惚,眼神也情不自禁稍稍柔和了一些。
她忽然微微一笑,看着他“你确定要拉住我吗?”
平静的笑容,平静的问题,平静的眼神。
沈逸飞看着温情,绝对的美丽、绝对的风情、绝对的聪明、绝对的富有!
一辆豪华房车不知从什么地方开过来,静悄悄地停在了温情的身后,明确地向全世界宣示着主人的财富和地位。
沈逸飞默然,放手。
温情看他—眼,回头,上车。
沈逸飞没有挽留,温情也没有留恋。
他放开了手,于是她去了。
沈逸飞静静地看着房车远去,鼻间似乎还有地身体上的余香,手上,似乎还沾着她黑发的芬芳和留恋着她肌肤的柔美。
只是,她已经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毫不留情的踢打太重,所以他从身上直疼到心里去了,尽管这疼痛轻微,但却也清晰。
不不不,并不介意她的富有,并不在乎她的钱财;但是,她即如此富有如此聪明,什么样的生活他不可有,什么样的刺激他不能寻,为什么,非要抓住她呢。
沈逸飞,你的自制、你的定力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定要冒出来,让早该忘怀的事加深呢?
你一身的新仇旧恨、新怨旧债,你生命中的任何至亲至近之人都会受尽连累。就算要寻一生相伴的人,也应找一个最清楚怎么应付罪犯的同事伙伴,又或是像冷夜那样纯粹的超级杀手。
沈逸飞轻轻—叹,忽然有了一种苍凉和寂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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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逸飞漠然微笑时,温情在轻轻伸手,不经意地抚向自己的唇,唇上还留着他的温暖和热情。
车开得很平稳,司机聪明地不多说一句话;而她,则静静地沉思。
从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从不曾感受过这样的热烈之吻,更从不曾见过那样的眼睛。
狂放的热情却有着最深刻的冷静,像鹰盯着誓在必得的猎物,可谁知,最后还是轻轻放开。
心动了吗?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了感触,有了动摇。
受震憾了吗?当然,否则何至于留恋唇边的温暖而怅然若失。
只是纵然如此,又如何呢?他到底还是轻轻放开了她。
就算自己并不害怕任何改变与刺激,并不惧怕走进一个全新的未知的世界,可是,如果对方没有足够的勇气,没有足够的毅力,又何必如此。
纵然心动,纵然震撼,但,她仍是温情,聪明美丽,不肯吃半点儿闷亏的温情。
她从来没有输过,也不允许自己处于下风,无论是在商场或是在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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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飞第二次遇上了温情。
他的情感爆发了,而她的愤怒爆发了。
他确定了他心中有她,而她也知道,自己受到了 足够的震撼和影响。
但他还是放开了她,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逸飞第二次遇上温情,双方仍是擦肩而过。双方的心里都深深铭刻了对方,也确定了对方心中深深记住了自己,却依然不知彼此的名字。
他与她仍然以为,一切就此终止,并不会再见。
但他们没有想到,甚至一天还没有过去,再见的契机已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