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力的在压抑对她的渴望。
他终于捺不住欲火,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浴后,他仅在下身围了一条毛巾,便循着香味而来。
原来他还担心她会不习惯和他同睡一房,但现在见到她像饿了三天三夜般的狼吞虎咽,他是自觉白费心了。
“楚先生,很抱歉!我以为你在睡觉,所以不敢打扰你。微波炉里,还有一份披萨可以给你。”骆可娟边吃边说,她实在饿坏了。
他的确睡不着,她近在咫尺,他却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着实令他难以入眠。
“你到现在还没改口,这样恐怕到时候在我母亲面前,很快就会穿帮了。”楚颐伦邪气的警告她。
“对不起,我还是不习惯。”骆可娟将注意力放在涂好番茄酱的热狗上。
楚颐伦见她不太专心,便上前探查,他看着在她面前堆满的食物餐盘,挑衅的问:
“真没想到,我竟养了一个大食客,你的食量一向是那么惊人的吗?”
一个看起来曲线完美的女孩,竟然可以吃下这么多东西,他开始要怀疑她有个牛胃了。
骆可娟微微一笑,略为腼腆,但口里还含着一条大热狗。
“平常我有运动的习惯,在家也经常要劳动,所以一餐有时会添两碗饭,外加点心和消夜,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你都做什么运动?”他浓眉一挑。
“晨跑。”她爽快的回答。
撒谎的女孩,她的皮肤白皙、无瑕,应该是昼伏夜出的性感野猫,什么运动不说,非得用晨跑来欺骗他!
如果她告诉他是游泳,或许他会勉强相信,但通常这样的女孩,只是来秀泳装和身材,不会游泳的还是占大多数。
也许他应该拆了她的面具,看看她的真面目,突然,他兴起一个坏念头。
“看来明早,你是无法晨跑了。”楚颐伦调侃道。
“是啊,时间太晚,还好明天是假日,否则恐怕还无法起床上班。”骆可娟拿着甜乳酪一口一口的吃着。
“如果你睡不着,视听室里有影碟可以看。”楚颐伦向她建议。
“真的?太好了!”骆可娟正愁无聊,她睁着大眼,像个雀跃的小女孩,指着被萨和起司蛋糕“那我可以把这些食物,拿到里面去享用吗?”
“当然!”楚颐伦看着她雀跃的表情,仿佛是个快乐无忧的女孩,差点忘了她是在男人堆中打滚的女人。
楚颐伦和骆可娟踱到视听室,里面的设备是大萤幕外加环绕音响,影象逼真,音效震撼。
楚颐伦走出去抱了一桶冰淇淋进来,和骆可娟两人坐在大萤幕前的沙发,欣赏着影片。
“你需要吗?”他吃了几口冰淇淋,便问她。
“我还有蛋糕。”骆可娟吃了满口都是蛋糕屑。
“你看起来还真像个贫民窟里饿了三天的小女孩。”楚颐伦忍俊不住的道。
“你抱着那桶冰淇淋猛吃,也活像个饥不择食的男孩。”骆可娟不甘示弱的回他。
“我饥不择食,那你呢?”楚颐伦双眼微眯的问。
“我可挑呢!”骆可娟手里拿着披萨,却已食不下咽。
“你如何证明?”楚颐伦望着她,表情认真的问。
她看一眼在楚颐伦脸上难得见到的认真表情,突然有一个顽皮的念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披萨塞到他嘴里。
“我现在比较想看你饥不择食的样子。”
楚颐伦还来不及反应,已被她突如其来的塞得满口。
她看着一向邪魅不羁的楚颐伦,被她成功突击的一脸诧异的狼狈模样,不禁令她笑得前仆后仰。
“honey,跟我玩游戏,你分明是在玩火!”楚颐伦啐出满口皮萨,诡邪的发出低吼。她可真是个调情圣手,懂得挑起男人的兴趣,楚颐伦脑中这样想,倏地,便一把揽住她的腰往他怀里带,一手将她的头固定在他的大腿上。
他舀起冰淇淋一口一口的喂入她嘴里,因为她的挣扎和反抗,冰淇淋溢出,流到她的身体。
“哇啊——”冰淇淋滑到她身体的冰凉感,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楚先生,我投降”好冰,她胸前又湿又凉的冰淇淋,像是一种折磨人的甜蜜爱抚,骆可娟从来没那么疯狂过。
“你又犯了相同的错!”柔细的发丝拂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阵难抑的酥痒感令他下身窜起一股灼热的紧绷。
她满口冰淇淋,困难的呼吸着,她的头枕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因为不断的扭动,摩擦着他身下毛巾包围着的昂扬。
不忍看她被他强行灌入的冰淇淋折磨,他猛地俯下身去舔吻她口中溢出的冰淇淋。
起初,他的舌尖慢条斯理的舔舐她的唇瓣,像在享受着一道香甜可口的冰品;很快的,他灵活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像着了迷似的不断汲取她淌出的蜜液。
“唔”顺着溢流而下的甜液,他往她的颈项游走,而她则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声娇喘。
“我们之间似乎还有点隔阂,我真希望能赶快拉近彼此的距离。”楚颐伦一语双关的说。
他的一番话令她心里警钟大作,她羞窘的感受到两人欲火焚身的交缠,再不煞车,恐怕要铸成大错。
她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他对她的每个肢体动作,都是不带感情的!
这是契约里的第一条,虽然她不讨厌他的接触,但她心里清楚着,这仅是演戏,她不能轻易松动,他更不能随意蝓矩。
“你犯规!你不该忘了我们协定的第一条款。”骆可娟娇喘的脱口而出,亮泽的美眸似在指控他的侵略。
她的确很聪明!懂得在紧要关头和他谈条件。所有欢场女子都不会浪费每一次的交易,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可她刚才不也控制得当的驾驭了他所安排的戏码,这场不谈感情的交合,难道她一点也不能为他例外?
为他例外?!
他竟然奢望她对自己有情呵!
有一瞬间,他竟然天真的想和她相守到老。
太荒谬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楚颐伦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乍然起身。
他承认她的出现,占据了他的思维,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拥用他心中最有意义的地位。
他拾起地上的毛巾,围住下身强抑住的欲念。
这场戏,才刚上演,可在两人的心里仿佛已经发酵出难以言喻的气味。
* * *
骆可娟低头写信,向台湾的家人报平安,她告诉父母,她人在美国,不但有个稳定的工作,公司还提供免费的宿舍,她在这里一切安好,请他们不用替她挂心。
除了告诉家人在美国的工作和生活情形外,惟一省略的,就是楚颐伦的部分。
她当然不能写信告诉家人,她与一个男人同居,她的父母绝不会容许她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惟恐引起父母不必要的担忧,在信上她绝口不提楚颐伦。
楚颐伦因为上一次戛然而止的交欢,几天来,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
基于计划的进行和为了尽地主之谊,他带她熟悉附近的地理环境和超市的位置,渐渐的,她已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但最让她难以适应的,是大楼住户和附近商家对她投射而来的目光,好似在揣度她暧昧不明的身份。
虽然楚颐伦告诉他们,她是他的女友,可她还是隐约觉得他们带着一双诡奇的眼神,对她发出充满疑窦的目光。
每一次骆可娟感到心虚时,楚颐伦便会笑着搂紧她,或拉住她的手来掩人耳目,让彼此看来像是一对自然而完美的爱侣。
她并不讨厌他主动的靠近,反而喜欢他对她温柔的抚触,明知道这是他带她入戏的肢体动作之一,可是在她心里,总会激起一阵阵的涟漪,不断的在她的心湖扩大再扩大。
这是一种不同于和周志晟一起的奇妙感受,跟楚颐伦在一起生活,总有看不完的新鲜事和刺激感,然而,在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丁点的罪恶感。
是她的生命缺乏色彩,还是她对周志晟真无一点爱恋?她的心思混沌不明,感到有些迷乱。
然而,不管如何,她相信历经这趟旅程,她能活出全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