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月轩忽然开口,百官的目光不由齐齐向他看了过来。对于这个耳闻已久的李阁老之孙,才情高绝作出李门十二曲的少年,众人的眼神中都透着莫名的激色。 李月轩看见百官看了过来,也不慌忙,刚才他听焦芳说了一通,虽然在情在理,却偏离了重点,偏颇之处太多,有些强词夺理了,而且,李月轩对于南兵北调还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忍不住开口。 焦芳见着他开口了,脸上一阵变化,很快又恢复平静,哼哼笑了两声,不屑道:“李伴读?不知你官居几品?” 李月轩还在组织自己的话,不想焦芳却忽然发问,脑子不由有些转不过来,只能先回道:“无品” “哦”焦芳似作恍然的表情,百官却似乎察觉到了焦芳的用心,脸色都变了变。一旁的李东阳眉头一跳,已经了然焦芳这老小子肯定是准备为难自己孙儿,他上前一步,就要开口,不想焦芳余光瞟见,赶忙加大了嗓门,大吼一声,问:“敢问李伴读可是柬官?” 李东阳本想说的话,被这一嗓子吼的忘了个精光,他恨恨看了眼焦芳,只好退了回去。 李月轩此刻听到焦芳的第二问,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意图,不免有些底气不足,道:“不是” 听到李月轩的回答,焦芳脸上露出个狡猾得意的笑容,道:“你既无品,又不是柬官,这朝堂议政之地岂有你说话的余地?哼区区一个伴读,难道还想插手军国大事不成?” 李月轩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里虽恨的牙痒痒,却拿不出一点理由来反驳焦芳,人家说的都是实情啊,无品,又不是柬官,根本就没资格在朝论上发言,自己这么一说,的确是逾越了本分了。 此刻,李月轩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答应让正德封个官,否则现在也不用让焦芳这个老不休这样掂对了。 李月轩脸色也是变的很难看,他本来有些话想提出来给大家作些参考,可是人家连话都不给你说,这实在是憋屈。没有法子,李月轩只好闷哼一声,不敢再说什么。 李东阳此刻一双眼睛都不由快喷出火来了,正所谓大不欺小,这焦芳摆明了欺负自己孙儿不懂朝政,有意刁难。这简直不是君子所为。李东阳此刻恨不得上去给这老头两耳光,为李月轩出出气。 “焦大学士,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朕可以说两句了吧?”龙椅上,正德在焦芳高谈阔论时一句话也没说,待他一说完,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走到李月轩身旁,两人并肩而立,俯视着百官,道:“焦大学士说的不错,李卿的确无品无衔,又不是柬官,按规矩是不能在朝堂上议朝的,这样好了,朕就封李卿个官吧” 正德话一出口,百官中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啧啧,这焦芳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好好的,非要去跟人家李伴读过不去,这下好了吧,本来是个闲职的,现在要封个官了,而且起码是正四品以上的,否则也不能在殿上说话呀。 焦芳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他又何必多这个嘴,只不过当时他见着李月轩开口似乎要反驳自己,才忍不住站出来想为难他一下,不想正德竟然对他偏爱到了这个程度。焦芳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什么官好呢?”正德一只手指点在太阳穴上,作出一副思考状,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向殿上叫道:“吏部尚书” “臣在” “臣在” 焦芳和张彩几乎同一时间回道,百官一时还以为听岔了,回过头时,发现焦芳也出列了。 “焦大学士,你出来做什么,朕叫的是吏部尚书”正德笑眯眯的道,一脸诧异的样子。 “老臣听错了” 焦芳老脸一红,讪讪一笑,尴尬的退了回去,这当了吏部尚书也有两年了,突然就退下来,难免会不习惯,听到正德叫唤,条件反映般就站了出去。 正德瞧了一眼焦芳,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问张彩:“现在可还有空闲的官职?” 张彩虽然刚掌吏部,但平日到是对“业务”十分熟悉,此刻听到正德发问,忙回道:“回陛下,目前六部官员饱和,没有空缺的位置,大理寺、太仆寺,提刑按察使司等衙门定员也满了,而且”顿了顿,张彩秉着为官的本分道:“而且李伴读不通各衙门的政务,若是强推上去恐怕反而不好,这封官一事,请陛下三思” 张彩这人素来正直,虽然看不惯焦芳和刘谨的作为,但也不会因公废私。此刻听到正德要封李月轩官职,难免会有所担心。 李月轩虽然得到正德宠信,但说白了还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如何能掌握政务,张彩的话可谓中肯。 只是张彩本着自己良心的话听到焦芳耳里却会错了意了。 站在前面的焦芳见张彩竟然变相的帮着自己说话,心头一喜,不由忖道:这个张彩倒还真不错啊,前些天他来攀附老夫,老夫还心有所疑,可是如今他已经是尚书了,而且又偏向老夫这边,看来是该去向刘谨推荐一下了。 打定主意,焦芳笑眯眯的看了眼张彩,似乎觉得这个白面书生,越看越顺眼了。 正德听到张彩说完,眉头微微一皱,宽慰的看了一眼李月轩后,沉下了脸道:“你的意思是就没有一个官职适合李卿了吗?六部九卿不行,难道就不能从勋爵上去想想吗?” “勋爵?”张彩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忙道:“陛下,不可,文勋武勋还有爵位都是对朝廷有贡献的人才能有封赏的,可是李伴读他” 张彩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前面的李东阳,再怎么说,也得给李阁老点面子啊,这话如果说的太难听,说不定把李阁老给得罪了就不好了。 李东阳此刻却出奇的平静,一张脸深沉的跟一口枯井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低垂着眼皮,仿佛没听见张彩的话一样。 正德哼的一声,向着张彩喝道:“谁说李卿没有功劳了,他天天陪着朕读书写字算不得功劳?他劝柬朕上朝理政,算不得功劳?他为我大明朝作出犹如仙音的李门十二曲算不得功劳?” 正德似乎说的还不解气,把刚才忍着焦芳的怒火全放了出来:“你们若是不答应也行,那朕以后就不上朝了,你们喜欢自个去闹就去闹吧,朕天天带着李卿游山玩水去,你们爱听说谁说谁去,朕还还爱在这听你们唠叨呢,哼,跟朕说这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