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每日里除了读书就是思考一些问题,日子过得到也惬意。转眼到了凉秋九月,树叶萧瑟,日渐枯黄。高顺也从外地回来了,还带来了两坛葡萄酒。听他讲,葡萄种植的本就不多所以价格还是比较贵的。各处家丁手里也已经没有多少闲钱,因此一共也就收了两千余斤葡萄。而且第一次酿制对整个酿制过程的把握上都不够好,特别是密封问题很难解决,最后一共才酿制出不到七百斤的葡萄酒。在出售时按照我事先的吩咐以“雪莲玉液”为名卖于客商,一方面是为了对原料保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在当时,酒与盐铁都属于国家垄断经营。酒你可以酿造,但在造好后必须以规定的价格卖于官府,由官府再统一出售。如果我也象各地的酿酒作坊一样把葡萄酒卖给官府,那才能赚多少钱呢?
七百多斤也不过是三百余坛,数量虽不多,但还是卖了不低的价格。据高顺说有一个家丁在买卖方面颇有见地,由他主持的卖酒买粮让很多客商大叫亏本。听到客商大叫亏本,我就想笑,商人自然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之所以大叫亏本就和前生商场里的那些商人不论来买东西的人搞价搞低了多少(小东西一元五元,大点的商品五十到几百不等)都会说:“您真会砍价,我今天(或这个月或今年)还没卖过这么低呢!”这其实都是商人在完成一笔交易后,将为达成交易所产生压力下意识里释放出来的一种表现。还听高顺回道,那些家丁按照我的吩咐除了在城镇上留下联络和负责购买日常用品的人外,其他人都已分批携带着用卖酒所得购置的粮食进入山中隐匿了。
本着深挖洞,广积粮的原则。我在分派这些家丁时都交代过,要找那些人迹罕见、最好还是易守难攻的深山密林设点屯居。而现在的最新任务就是在屯居点上种植葡萄,以便酿制雪莲玉液换取粮食和少量的武器。另外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收养一些十岁左右的童子加以调教,恐武有力的练习高顺所编制的剑法;聪明伶俐的学习我所编制的一些小册子。
荀彧和荀谌也三五不时的来我这里下上几局,特别是有一天喝了一口葡萄酒就死活赖着不走了,连问这是何物。我哄他们说这是从西域天山练丹士采天山雪莲酿制的仙露,把他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把两个坛子用水都涮了两遍还再三确定我没有私藏,而且得到我明年会送他们一人一坛的承诺后才悻悻离去。
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冬雪已下了几场了。书院的学子们路途远的有些已经离开了,我也打算这几天也起程离开,先到最进的一个屯居点过个年,然后在观察一下各路诸侯在黄巾起义时的表现。这一年中通过阅读书院的藏书在结合我自己在前生所知晓的历史,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中国历史上两千多年的封建统治揪其根本就是来源于秦朝的体制。先民时代也就是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其真实性的尧舜时代“君主”由众人推举,亦可由众人罢黜,此职位由能者居之,而不能世袭“原夫生民之初,必无所谓君臣,各各不能相治,于是共举一人以为君。夫曰共举之,亦可共废之。” 到了后来,君主制度才发生重大变化,君主摇身一变成为奴隶主,众人则沦为奴隶,君主之职位成为君主的私人财产,代代相传。这种变化脱离了先民“共举一民为君”之本意“故君也者,为天下人办事者,非竭天下之身命膏血,供其骄奢淫纵者也。供一身之不足,又欲为子孙万世之计,而一切酷烈钳制之法乃繁然兴矣。” 君主由“虚君”转变为“暴君”、由“公职”变成“私产”其转折点在秦朝,始作俑者为秦始皇嬴政。秦朝实际存在时间虽短暂,但其制度构架和文化遗毒笼罩后世甚深,秦朝虽二世而亡,秦始皇仍然得以在另一个层面上实现了其将帝制传之万世的理想此后的君主,虽然并不一定欣赏嬴政之为人,却纷纷效法秦始皇的统治方式。(因小说需要奴隶社会期间的问题就请各位读者不要深究了) 秦政的核心、秦始皇统治术的秘诀,即君权之神圣化。这一“大盗”成“圣人”的转化是如何完成的呢?上古时代的君王,与“天”的关系相对比较松散。有的部落有专司祭天的祭师,有的部落则由君王兼行祭师之责。到了秦始皇这里,他运用仪式将君王与“天”的关系固定下来,自取“黄帝”之名,易之为“皇帝”傲然以“天子”之居。
嬴政自称是“体道”者,是“大圣”是“皇帝”是“天子”又是“龙”这些称号综合在一起,表现在社会历史作用上便是:功盖古今,恩赐天下。于是,秦始皇宣布:“六合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先秦以来“天下”是一个空间无限的概念。天子据有天下,也就意味着王权超越了空间。同时,嬴政还宣布:“朕为始皇帝。后世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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