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般地苍白,上身赤裸只穿一件底裤,一个如雄狮般的男子如今看来也是一只雄狮,不过,却是病了的雄狮
她忙周围的找衣服,饱含了深情:“夫子,您还好吧?您衣服还有吗?都怪那莫铁,忘乎所以,不知所谓,不管怎么样,也给您留上一两件吧?”
普罗看着她慌慌张张,神神叨叨的样子,暗自好笑,他知道,她正慌着呢,一番作为下来,她如果不慌,也枉为他当了她十年地夫子了。
他沉吟的望着她,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了几分,想起的过往有多少?她最先恢复的,还是关于吃的记忆,她煮地东西,依旧散发着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地香味,既使所用的食材,是这个国家土生土长地。好几次,他躲在树上,看着她披散着头发,从屋内走出,熟练的在厨房操作,看着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即使寒夜清冷,霜露如冰,他的心底却升起丝丝的暖意,十多年前,她就已经驻进了他的胸中,可是,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她与自己,已经是亲如骨血。
他一笑,扶着床棂站起身来,忽伸出手指
泪红雨全身僵硬,心中苦笑,谁说夫子是君子?我跟他急!这不,才好了,马上就忘恩负义了,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不就剥了两次衣服吗?他难道要剥回来?
泪红雨脸现红潮,哑穴未点,还能张口说话:“夫子,您可不可以手下留情?给我留条底衫?您看看吧,男人被剥衣服,对名节无损,如果女子被剥,您叫我还怎么嫁人啊”泪红雨直感觉喉咙一紧,知道哑穴也被封了,在腹中狂怒,要报复,也不要做得如此的绝吧!我老子还没封过您的哑穴呢!
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在床上,庆褥极为柔软,她的身子陷了下去。
她想,夫子是不是发狂,想把自己剥光了游街示众?明知不可能,但是思想还是不知不觉往最坏的方向想。
她看见夫子拉起了她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难道,他想先撕了袖子?
不怪她如此的想,只因为,经过十年小山村的艰苦磨炼,夫子在她的心里已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现在,她得罪了这尊神,而这尊神,却不是圣神,你能怪他不报复过来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夫子嘴角露出微笑,她认为,那是一种邪笑
她看见他拾起床下的小刀,心想,来了,来了,他就要如法刨制,学那莫铁的样,用小刀割碎自己的衣服了。
他拿起小刀,看了又看,仿佛嫌那刀不利,回想望着躺在床上的自己,了嘿嘿而笑,泪红雨认为,那是狞笑,她想,夫子也可以笑得如此的邪,尤其对着自己的时候?
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眼光之中却夫怒意,竭力深情款款,如母亲望着孩子,还如情人间互望她还希望夫子手下留情呢!
可是,希望自然落空,夫子玩着手中的小刀,向她走近,这一刻,她想,英俊的夫子,怎么笑得如此的猥琐呢?的确,她想到了猥琐这一词,是真的
她想,苍天啊,帮帮我吧,让夫子从愤怒与疯狂中清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