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泡足半个时辰才能出来。”
“柔然呐,我究竟还要在这泡多久药浴哇?”季景星带着些许烦闷的情绪,低声询问道。
“还要两天吧。”叶柔然略微思索后回答道,“再让你浸泡两天药浴,把你的身躯调理至最理想的状况,那时便能开始解毒了。”
“好吧。只剩下两天了。”季景星无可奈何地自我宽慰着,“我感觉自己几乎要被那些草药给腌制出味道来了。”
“再忍耐一下吧。再过两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柔然同样束手无策,尽管她已花费很长时间帮助季景星调养身体,但那毒素始终如影随形般侵蚀着他的躯体,还是遗留下些许隐忧。季景星所中的毒性极其猛烈,如果不在身体调养妥当之后再行解毒之法,极有可能会在解毒过程中引发意外。
季景星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他之所以发牢骚,无非就是希望叶柔然能够心生怜悯之心。
半小时悄然流逝,季景星踏出房间,一眼望见叶柔然正斜卧于躺椅之上,已然沉沉睡去。
季景星的唇角微微上扬,迈前几步轻轻将叶柔然抱起。
叶柔然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瞥见眼前之人正是季景星后,便安心地重新合上双眼假寐。
季景星眼见着怀中佳人如此信任自己,心中不禁喜不自胜。
待到屋内清扫完毕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叶柔然走进房间,并轻轻将其放置于床榻之上。
甘遂目睹此景,转头望向一旁神色淡漠的鹤虱,面露惊愕之色。
“你居然没有出手阻拦?!”甘遂失声叫道。
鹤虱面沉似水,轻叹一口气说道:“如何阻拦?那皇帝那般对待小姐,小姐尚且未曾愤然离去,足见小姐对战王情真意切。再者说来,撇去别的不谈,单论战王本人倒也算得上是人中翘楚。”
甘遂闻言哑然失笑,抬手轻拍鹤虱的肩头安慰道:“你能想通便好。”
“哼。”鹤虱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想通与否暂且不论,我仍旧厌恶战王至极。”
“无妨。只要小姐钟情于他即可。”甘遂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鹤虱暗自憋气,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甘遂看着鹤虱憋屈的表情,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之时,季景星便已踏入宫门。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没过多久他便匆匆返回,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发生何事?”叶柔然见状不禁眉头微蹙,轻声问道,“莫非皇上迫不及待,连一日都难以等待?”
季景星面色凝重地点头应道:“的确如此。父皇如今愈发不加掩饰了。”
“想来也是。”叶柔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此次重病缠身,久久未能痊愈,心境自当受到影响。即便太子依旧表现出对其言听计从之态,可皇上内心的猜忌却令他惶恐不安,深恐自己会失去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她的话语中满是讽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