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于北渊王所享有的特殊权力,目光随即转向叶柔然,询问道:“小姐,既然北渊王世子即将到来,府内是否需要做些特别的安排呢?”
叶柔然稍作思索,回答道:“将距离我住处最近的那个院子整理妥当,想来惜芷应当会在此处落脚。”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料到此事一般。
“惜芷?”甘遂面露疑色。
鹤虱赶忙解释道:“惜芷乃北渊王小郡主之芳名。若在下没记错,小郡主如今应已年满六岁矣。”
叶柔然颔首示意,表示认同,“七月生辰,确系六岁无疑。”
甘遂闻言更觉困惑不解,追问道:“那小郡主六岁与此事何干?”
“小姐曾言,待小郡主年至六岁便收其为徒。”鹤虱此言一出,甘遂顿时愣住,半晌回不过神来。
“收徒?!”甘遂满脸惊诧,难以置信地望向叶柔然。
叶柔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先不急,待见了惜芷再做定论。昔日她年岁尚幼,哭闹着欲拜我为师,而今稍长些许,或许已无此念也未可知。”
然而鹤虱却对叶柔然所言并不以为然,反驳道:“近年来,小郡主常寄书信于此,依我之见,其拜师之心并未动摇。”
叶柔然微笑着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且待日后再议吧。”
见此情形,鹤虱也不好再多言,只得向甘遂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心中有数即可。
“王妃,朝霞郡主来了。”李叔匆匆而来,禀报时语气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惊讶。
叶柔然不禁心生疑惑:“心吟怎会在此刻前来?快快有请。”
“遵命。”李叔恭谦回应后便迅速离去。
须臾间,季心吟满脸气恼地领着顾青城踏入屋内。
“发生何事?”叶柔然见到季心吟面露怒色,甚感讶异,遂将目光投向顾青城,问道:“可是你招惹到她了?”
顾青城急忙摇头否认,“不是我。”
“既非你所为,那究竟因何缘故?”叶柔然满心好奇,直直望向季心吟。
季心吟紧咬下唇,愤愤不平地道:“叔母,您说说看,皇上究竟作何打算?叶柔婉害得太子妃早产,遭受的责罚仅仅只是禁足而已,岂有此理!更过分的是,她不过是个毫无品阶的皇子妃,且身负罪责,又有何资格越俎代庖,在宫中举行及笄之礼,而您却……”说到最后,季心吟气得声音都发颤了。
叶柔然一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莫要动气了。于我而言,这般倒是甚好。”
“甚好?!您难道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吗?”季心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柔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面对季心吟的质问,叶柔然却表现得异常淡定,她微微一笑,语气平缓地回应道:“颜面并非由他人赋予,而是凭借自身去争取而来。”
“啊?”季心吟满脸疑惑,茫然无措地直视着叶柔然,似乎对这番话感到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