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罡强忍下心中的不快,向王海蓉笑道:“王小姐,不知今天您大驾光临,是要什么事要我效劳吗?”
王海蓉推了推也是满脸不情愿地刘方平,说:“是这样,段先生,方平这几天总是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想问问大师,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哦?”段天罡倒来了兴致,心想刘方平,你也有这一天!我还以为你这百毒不侵,万事不求人呢,原来也有心志不坚定,对自己的原则发生动摇的时候!他捉狭地一笑,道;“刘先生不是一向不信鬼神的吗?怎么现在又怀疑自己惹上脏东西了?”
刘方平来之前就料到他会嘲笑自己,马上反击说:“段先生不是一向很信鬼神的吗?为什么经常干骗人钱财的事?”
说算命的骗人钱财,无异于砸人的招牌。段天罡气往上撞,说:“我什么时候骗人钱财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惹上脏东西了?”
段天罡细一寻思,自从到了自己这里,由始至终都是王海蓉在说话,自己装看不见刘方平,刘方平也装看不见自己。他的确没有说过惹上脏东西,是王海蓉说的。段天罡一时没在意,被刘方平抓住破绽,怒气就是一窒。他哼了一声,不在纠缠这个问题,改变话题道:“你来到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把手掌伸出来让我看看吧。”
“怎么,段天师不是只要看人一眼,就能断言祸福吗?现在却要学医生切脉吗?”刘方平口中嘲讽,却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段天罡也不理他,低下头仔细看他的手掌,心里想着既能应付王海蓉又可以骂骂刘方平出气的说词。他不看也还罢了,这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刘方平左手红润得如同女人之手,手掌之中乱纹杂生,倒把生命线,命运线,感情线三条主线掩盖得几不可见。尤其是刘方平的感情线,不但上下俱有副线,而且主线时断时连,甚至还没有副线清晰。
“奇怪,奇怪。”段天罡虽然是吃这碗饭的,但就是因为如此,他对于相书里的一些东西反而不太相信。看得东西多了,就发现了不少自相矛盾之处,那些前辈先贤对于相学的研究很多时候是大相径庭的,有的说这种手相好,有的说那种相好,有的说这种手相无可救药,有的却说险中藏吉,反而有一线生机。
段天罡根本无心去真正研究相学,他坚持“拿来主义”只要能说服来找他看相的人,管他是哪派的说法,只管拿来用就是了。不过看得书多了,段天罡倒也找出了一些共同的大原则。从根本上来说男人女像,不是大吉就是大凶,不是大忠就是大奸!男子的手一般来说都要比女子的手粗糙一些,如果一个男子的手比女人的还白皙柔弱,就是男人女像。刘方平的手论白皙当然比不上女人,但整个手掌泛起的桃红色却很像女人的肤色。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段天罡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说:“前几天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的手还是很普通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掌上的杂纹是开始就有的吗?”
见段天罡问得这么郑重其事,刘方平也有点含糊,说:“应该是有的吗?不过也可能是这几天多出来的,不是说人心事多,掌纹就乱吗?”
段天罡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对相学还有点常识,你自己也知道你心事多啊,总想着不正经的事情,掌纹当然乱了!”他说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刺刘方平一句,没想到正说中了刘方平的要害,刘方平脸上一红,竟没有还嘴。
王海蓉也来了兴致,问:“想得心事多,掌纹就会乱吗?难道一个人的掌纹还会变化吗?”
“当然会变化,不信的话,你拿刀在手上切一下,看会不会变化。”这句话刘方平没有说出口,他对王海蓉总还是有一种疏远感,远没有面对宋淑真时那么自然。咦,怎么又起想淑真了?
“人的掌纹的确是一生不会都有太大的变化,不过细微的地方还是会有些一些不同,而且跟指纹一样,随着人年纪的增长,掌纹之间的距离也会变化。因此说相由心生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段天罡作出了解释说明“不过像刘先生这样几天之间掌纹就发生这积重难返大变化的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大概就是奇人异相吧?”
“那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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