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比她冷冰冰的眼神温暖多了。
读出他的想法,紫鸢不由得愣了一下,来不及伪装的神情显得有些僵硬。
或许外表看不出来,但她的脸庞确实在一瞬间有过热潮。
但,也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间。
“你喜欢,不代表我必须让你牵我的手。”
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冷静,紫鸢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完全无法察觉她心中曾有的细微波动。
能避开就避开,她不习惯听见男人说这类的话。
不想涉足情感,亦不喜欢那股被挑动的情绪;她不喜欢累赘的东西,包括男人的欣赏和赞美。
“并非必须,但那也不代表你的手不能让我牵,是不是?”
打定主意为自己拗点福利,阿尔瓦利德咧开的大嘴赖皮一笑。
从她没拒绝让他拉著跑这件事情,他看出紫鸢并非一个会坚持己见的人,不善用她这个“弱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一点一点得寸进尺,他便能找出她能忍受的极限。
“你的话没有道理,我不能接受。”
紫鸢觉得有点头痛了。
要是阿拉伯人都这么番,她要保护的王子不就更难伺候?明显不乐观的未来,让有先见之明的她头疼起来。
青鸟啊青鸟,这回他欠她的人情可大了。
“没必要,我不习惯和女人讲道理。”
阿尔瓦利德耸耸肩,如此理所当然的口气仿佛在说——
别说笑了,女人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动物,所以他何必浪费精神跟女人讲道理?那是自讨没趣!
他等著看她是否会跟其他女人一样,出言反驳他的论调。
亚洲近年来女权高张,像她这样的女子岂能容忍他看轻女性的自大想法?
他猜,这将是这次“研究”最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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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紫鸢让他失望了。
听见阿尔瓦利德贬低女性的言论,紫鸢并没有太多反应,神情一如往常。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她只是揉揉被他抓过的手腕,平静地道:“嗯!我也不喜欢和来历不明的男人讲道理。”
既然如此,他们最好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是的,两人若能保持距离最好。
“你!”
听见她有反讽意味却没有反讽论调的话,阿尔瓦利德觉得有些惊诧及好笑,他不禁摸著下巴低喃:“比我想像中还要可爱。”
可爱又绝对有趣,值得研究哪!
闻言,紫鸢皱了皱眉。
可爱?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很陌生,是个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词。
可爱,足以让一个女人在许多事上得到方便,但她不是靠可爱生存下来的人。
可爱用在她的身上,几乎算是讽刺!
她不是一个可爱的人,更不应该是。
“连皱眉头都这么可爱,一不小心,你就会让我情不自禁地迷恋上你呢。”没人说冷若冰霜的女人不能用可爱去形容吧?
不在意她没有回应自己的赞美,阿尔瓦利德迳自凑近她的脸,在几乎要亲到她的距离才停住。
看得出来她不是瞎子,所以他忍不住怀疑起她的视力。
为了找回自尊和信心,他很努力地把自己帅帅的脸朝她凑近些,怕她看不见他“秀色可餐”的容貌,长得多么令女人“垂涎”
长这么帅,让女人倾慕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是影子,不代表她不是女人。
是女人,被他迷倒一下,满足一下他的男性自尊又会怎样?从他们碰面的那一秒起,她的表现始终都不太给他面子。
他很少怀疑自己的魅力,在遇见她之后却破了例。
“你!离我远一点。”
紫鸢伸出一只手,推开他几乎要贴上来的俊脸。
毋庸置疑的,那的确是一张俊脸。
阙龙门的主子们,在外貌上都极为出色,甚至连蓝凰的容貌,都会让一般女子脸红心跳。
看惯“极品”而能“坐怀不乱”不代表她已失去审美的眼光,看不出来阿尔瓦利德是那种只要站着就能让女人自动扑上去的美男子。
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并不逊色于她的主子们。
仔细端详,他精致如希腊神只的五官的确非常出色,少了阿拉伯男人惯有的粗犷和霸气,多了一分优雅的贵族气息。
要是他的态度正经些,别老说著轻佻的话语,连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给他几分尊重。
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除非他看腻了不用他费心追求,就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因为她跟那些看到他就猛流口水的女人不同,所以他才会对她产生好奇心。
是了!一定是这么一回事。
“我还真没遇过,像你这么懂得打击我男性自尊的女人。”
阿尔瓦利德可怜兮兮的感叹著,没被她的态度激怒,反而挺喜欢她小手的碰触。
打从他出娘胎的那一刻起,就理所当然地被身边的女性爱慕着,不曾有过主动靠近人家还被人一掌推开的经验。
奸吧,他学着从今天开始习惯,不是每个女人都无法抵挡他的魅力。
至少眼前这个始终对他冷冷淡淡的女人,就从来不把他足以颠倒众生的男性魅力看在眼底,不曾为他出色的外表而有过激赏的眼神。
见他不再有靠近自己的动作,紫鸢梢稍放了心,于是实话实说:“如果这么说会让你好过一点,我并无意打击你的男性自尊。”
她连他的身分都还没弄清楚,打击他对她来说并无任何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她毋需去做。
她本来就是自扫门前雪的个性,从来不爱招惹麻烦,能跟他人保持多远的距离就保持多远的距离,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言行引人反感,反而让自己无法清静。
不是怕,而是不喜欢。
“可是你还是打击到了。”
阿尔瓦利德一脸哀怨,佯装不满地指控。
就好像她从来没发现他长得有多帅一样,对他而言这真是个不折不-一的侮辱啊!实话就是,他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他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看法。
或许他真的非常在乎她。
“你要我说抱歉吗?”紫鸢缓缓睇了他一眼,很干脆地问。
只要能让他不继续烦她,一句抱歉没啥了不起。
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阿尔瓦利德愣了一下,随即打蛇随棍上,贼贼地笑道:“要让我忘掉你带给我的打击和刺激,光是一句抱歉是没有用的,你得有所行动才能抚慰我受伤的灵魂。”
他把双手摆在胸前,佯装受伤至深的模样。
紫鸢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像是看见一只耍宝的大象。
受伤的灵魂?
他会不会太夸张了?
除非是那些对他有所企图,存心想钓他的女人,否则还有谁会接受他的强词夺理?
说真的,他是不是以为她愚蠢得近乎白痴,才会对她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
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家伙!
无意引起他更大的兴趣,紫鸢隐忍了心中的不以为然,反而十分配合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她摸透了他的想法,只要顺著他的意,他迟早会对她不感兴趣。
“你可以给我一个吻,这里!”
阿尔瓦利德深邃的眸子里闪过诧异的神采,随即又露出笑容,直接把脸凑上前去,伸手指指自己等著被吻的脸颊。
紫鸢动也不动,在考虑。
打算尽量顺着他,也不代表她得牺牲至此吧?
他的要求,很明显的已经超过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