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啊?
真是惨哪,说来说去在这一方面他们两个斗得很猛的当事者都算没输,输的是他这个当年向老哥告状的笨蛋。
呜他不过是在不懂事的小四时期告了这么一个小状啊真正往事不堪回首。
桌子应该是要搬到志妍班上吧,她刚刚说她要没错吧,那他去跟谁要桌子啊?
咦?要桌子的人是她,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 * * * * * * *
志妍是在二楼楼梯转角处遇上苏任樊的。
在看到他那张脸的第一瞬间她不得不气怒造物者的不公平,这种恶魔干嘛给他一张比一般人好看的脸!
而且真是倒楣,她故意避开中间的楼梯下楼就是不想遇见太多正要来上课的男同学,结果偏偏遇上最不想遇上的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咬咬牙,斜四十五度仰角看向恶魔。
他倒是先说话了“你来男生教室干嘛?”
“你会不知道我来这里干嘛!猪头男!”还好她是个有教养的小孩,要不然她真想学学堂哥直接骂人三字经。
“妈的,你来会六班的情郎是不是?”他欺近她,那声势就是高她一等,黑压压的罩住她头顶。
情郎?
拜他所赐,全校的人都认为她根本是个泼辣女,有谁敢追她?!
情郎,还野狼咧,可是她根本不会细想,看来他是很生气她来会情郎喔。
她本能的选择可能可以气死他的回答。
“我会情郎又怎样,你管我!”不理,直接当他是空气,闪身要离去。反正桌子有了,其他的来日再算,她一向不和他正面冲突,要耍阴大家都来阴的。
他一个反手便扯住她的手臂,拖往旁边厕所。
“你给我放开!”
他竟然敢抓她!她要劈断他那双手,好让他一辈子不能弹琴!
志妍不管有人没人,在他一碰上她的瞬间便开始对他又叫又咬。
“噢!”
这死女人,竟然还真咬,他穿短袖耶!
他将她往厕所旁凹处的墙上一压,两掌制住她小小的肩膀“你给我说清楚,你没事来男生教室干嘛!”
前几天听说六班有人对她有意思,还和她通电话,已经让他一肚子火很多天了,她今天还单独来会情郎!
“来会情郎,不行吗?”自己将人家的桌椅全毁还不知惭愧,这人是哪来的野生动物,抓去关一辈子啦!
他抓紧她的肩膀,以免自己错手掐死她。
“你少笨了!以你这种泼辣样,有谁会看上你?他们是赌着好玩,耍你的!你在高兴什么?白痴!”
这这野兽是在吠什么吠!
“那也是我的事!你滚一边啦!”这里人来人往,小小一面墙可以挡多少眼光?他以为他自己是条瘦蛇喔?
“你”“怎样!”尖下巴看起人来还真是锐利如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放开握住她肩头的左手,改握住她那看起来极度挑衅的下巴。
“喂!你掐痛我的”
呜消音
再叫啊。
他吻上她红艳叛逆的唇时,脑中恶意又愤恨的就是想着这几个字。
再叫啊。
凶巴巴的声音确实是被隐进了一个闷暗不知名的空间里没了声响。
然后
狂斗五年,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女人已经去练了擒拿术。
在应该是忘我甜美,至少也是不晕也该半醉的情况下,她抬起腿往他最最重要,最最脆弱的部位狠狠一顶——
“啊——”他往后弹开,一八的身高差点倒在地上打滚。
她抹抹唇,恨得咬紧的牙都露出来了,差点把牙齿咬断。
只是气到没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的是地上那一只。
* * * * * * * *
悲惨事件过后,志妍安稳进入国三,苏任樊进入高中。
接着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原因是苏任樊率先进入此区第一和尚高中,等着他的死敌进隔壁的尼姑学校接受他更加精进的荼毒技巧。
可是,开学都快两个月了,他趴在两间学校相隔的墙上却一直没看见那抹小黑影时,苏任樊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他念的和尚学校隔壁不就是尼姑庵?怎么那只蝌蚪这么会躲,他都攀在墙边几个星期了,连一次也没见过她!她是连体育课都不上的喔!
连连怀疑了几个星期后,他才忍不住旁敲侧击的打听那只黑蝌蚪的消息。
当然第一人选就是也刚升高一的小弟。
“喂,我已经无聊很久了,你懂我的意思吧。”嗯,问话要问得有技巧,千万别让人发现他在问那只死蝌蚪。
苏任你在第一时间内马上反应,没记错的话,那只蝌蚪代表的是过去几年在他心中一直称之为大嫂的女孩。
“哥,我告诉你”再也瞒不下去了,他一直犹豫要在什么情况下告诉老哥,可是
“上次孟恩好像要对我说那只死蝌蚪的什么事,我说我正在修身养性期不想听那个死女人的事情,我猜,你会不会知道孟恩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他动动手腕,踢踢腿,噼哩啪啦的关节转动声传进苏任你耳里。
他抖抖嘴角,没那个胆子刺破老哥所说的修身养性。
明明是怕志妍考试心情会受影响,隐忍了一年没去吵人家,关于这点,当老弟的也是很感动啦,因为老哥不去吵志妍,等同志妍也不会来修理他一样。
可是一年的感动敌不过人家几年的积怨啊。
“嗯”快想想婉转的说法。
“有屁快放!”他的神色开始不悦,看来还真的有事瞒他。
他没屁想放啊,这屁是被人家逼的,怎么放啊“哥”
“你是娘儿们啊!你就是这个样,当初才会被那个泼妇欺负!”
慢,一切只能慢,对于野兽该如何驯服这件事,他个人的经验就是慢
“哥,你是学校的白马王子,隔壁的尼姑庵学生个个美丽又好接近,你也许可以考虑换个人”最后这个“爱”字可不能讲,讲了会死人,他聪明地速速换字“欺负。”
野兽开始冷下脸了。
“你说是不说?”
“因为因为范志妍啊”他退到门边,然后拔腿边跑边叫:“她去念台北的学校了!反正她无父无母,她伯父同意后,她就放弃台中第一志愿,然后到台北去念了!”
什么?!
“她去念什么?!”
那只黑蝌蚪竟是舍台中第一志愿而给他跑去台北念第三四五六七哪个不知名的学校!
他那一头教官标准边缘的头发有快烧起来的感觉。
那只死蝌蚪没他在身边,是要游到哪里去!
真是他妈的苏任樊在心中狂骂三字经。
他妈的!那他是念个屁啊!这所严格的老学校!千求万求他也不会来念!今日会来念为的就是想说多少可以逗逗她玩玩她,现在他是跳入这死坑找皮疼吗?
教他这只斗鱼是要找谁斗去?!
妈的!他一定要去台北给那只惨白又爱晒得黄黄黑黑的黑蝌蚪好看!
别让他看见她!
啊让他叫到爽啦!要不然他怎么活下去!
尖吼怒吼狂吼的叫声在他心海放大不绝于耳,震得他两眼昏花。
似乎也预告着他惨淡的高中生活是不会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