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茉却冷笑道:“你我从未有夫妻之实,事到如今老爷您又是吃的哪门子醋?”
武文德冷笑:“从佑有了它,哪怕没有你,也能光宗耀祖。”爱茉笑的冰冷妩媚:“我的好大人,敢情您脑袋也不好使了,从佑或是现在得到那件东西,只怕是不出三天就要人头落地,还提什么光宗耀祖。
没有我,他不过就是个孩子,斗得过谁?梁北戎还是苏远山,或者是柳云尚?我劝您趁早收了那些没用的心思,乖乖听我的,从佑好歹也有个活命的机会,你武家,也不至于断后。”
“你你这个贱人!”武文德猛咳两声喘息道:“居然敢拿从佑要挟我!”“你从还是不从!”爱茉狠声道:“老娘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好,好,我答应你”武文德喘着气,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得了那玉,一定要保从佑的性命,如果食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这个好说。”爱茉正色道:“从佑也是我的孩子。”武文德看了她半天,终于是长叹一声,说出了藏玉的地方。
太守府里,那座最隐蔽的小院里,爱茉带着三娘从一口水井里将一个油纸包吊上来,里面封着一个铁盒,打开盒子,那枚尘封多年的玉玺终于出现在眼前。
多少人心心念念的宝物就在眼前,就连自己的父亲,或者当年都是因它而亡。
爱茉看着它,有一刹那真想将它摔碎在石阶之上,三娘见了惊道:“夫人!”终于,她还是没有下手。
“为了它,我失去了父亲,这么多年委身于一个老朽之人,失去了亲人爱人,活的生不如死,呵呵”她苦笑:“终有一天,我要让那些想得到它的人,和我一样尝尽苦头。”“夫人”三娘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爱茉笑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骗得了我。去准备车轿,我要去见明若夫人。”不过几天,兰陵城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传递着一个消息,太守夫人和明若夫人将在城内办一场赏宝大会。
只要是兰陵城内的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家中有奇宝者皆可参与。
凡有被鉴定为奇宝者,不仅有赏,还将被京城里来的魏王殿下修书举荐,到京中司品鉴藏品之官职。
消息传来,一时间城内沸腾,明若夫人府上人头攒动,前来求鉴宝物之人络绎不绝,当然,早早被淘汰者也大有人大。
整整闹了五六天,终于在第七天晚上于明若夫人的花园里大办宴会。爱茉与明若夫人坐在花厅里,看下人们在灯火通明之下准备宴会各项事宜,程敏之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赏玩着几件古董,这时却见无夜一身黑衣,飘飘而来。
明若夫人见了不由笑道:“我还以为公子不来了。”无夜俯身轻吻明若夫人手中绢帕,笑道:“既有珍宝又有美人,无夜怎能错过。”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爱茉,目光意味深长。爱茉也不理他,只轻轻摇动手中的团扇向一旁的三娘道:“去看看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再把从佑带来。”
三娘回答着下去了,无夜这才坐到爱茉身边,真众人不留意低声道:“夫人,您的手笔可是不小,今日之事柳云尚可知道?”
爱茉不动声色:“我是我,他是他,我又与他有什么相干?”无夜听了却脸色微沉:“夫人可有十足把握?”
“没有。”爱茉如实道。无夜怔了怔,抚了抚额头。爱茉看了他一眼:“你可有十足把握?”
“也没有。”无夜苦笑。这时,下人们突然一阵骚动,只见两排内官提着灯笼从院门鱼贯而入,后面众人簇拥着两个人缓缓而来。
明若夫人见了,忙起身向来,爱茉也跟了过去,只见灯光下,梁北戎与魏王苏远山走了过来。
“小女子明若,拜见王爷千岁,梁公子。”明若缓缓行礼。爱茉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苏远山的目光扫过二人,停在爱茉身上,过了一会儿才道:“二位夫人快请起。”
明若与爱茉起身,梁北戎这才上前见礼。爱茉见苏远山穿一件白色长衫,面色清瘦了许多,神情有些索然,灯光下,倒是与当年初见时有几分相似。
心里仿佛有根线细细地痛,爱茉掩了腌胸口,转过身去。苏远山却在这时调转目光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又似无从开口。
一旁的梁北戎看了看二人,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咳了一声道:“明若夫人的宴会果然天下无双,不知今晚有何奇珍异宝可赏玩?”
“公子夸奖了。”明若夫人笑道:“今天小女子请了程大人来掌管一切事宜,等大人准备好了,自会请公子上前。”
听了程敏之的名字,梁北戎不由得看了看爱茉,轻轻一笑:“有劳夫人。”贵客已到,宴会自然开始,早有鼓乐之声传来,不远处的台上,几位丽妆美人轻盈起舞。
因魏王身份尊贵,所以居于花亭之上,其他众人皆位于下首。程敏之这时也忙过了手上的事,上前去给苏远山见了礼,便坐到了梁北戎身边。
酒过三巡,鉴宝开始,程敏之先请人将几件宝物放在案子上,果然件件是珍品,众人无不点头称赞,宝物的主人见此情形也似颇为得意。
爱茉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苏远山,却见他淡淡地品着茶,似是无心赏玩,神情有几分落寞。
看着他的模样,多年前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爱茉不由怔了怔,这时身边的无夜却执了她的手道:“夫人,天凉了,要不要披件衣裳。”爱茉看了他一眼,想要抽出手来,眼角余光看到苏远山正看过来,于是便任由无夜握了手,只轻轻笑道:“公子陪我吃两杯酒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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