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初化的春天,山口英夫与安室全就这么对望着,在他们四周围著的,全是山口英夫的弟兄。
深知大势已去的安室全,仍流露出不驯的态度。
山口英夫知道对方气焰敢如此嚣张,和当年安室全在他父亲下面做事有很大的关系。据情报显示,此人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只要给他机会,绝对会邀集群众,自立为王。
可叹的是,他下的注太大,压到庄家头上,而忘了每场赌局,皆是庄家全胜的定律。更何况,他遇上的是他们这种资本雄厚、立基稳当的大家族,他赢的机会更是一点都没有。
“你必须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山口英夫终于撂下话。还不忘瞥著昏迷而纤弱的花惜人。
安室全霍然大笑“我真是笨啊!你在乎那个女人!可惜我知道得太晚,否则这里的一切将属于我!包括你所爱的那个小女人。”
山口英夫被他的讪笑点明,一直有如迷雾森林的心田豁然开朗。
他对花惜人是有感情的!
只是白雪的事情之后,他根本不愿意相信女人,也不相信爱情,更不愿正视自己的心声,所以即使花惜人那娇小的身影,已如入无人之境地闯进他的心田,他仍然抗拒这个事实。
他一直漠视他们之间情感的转变,也一再抹煞可能产生,甚至已产生的情感。
但是当她被迷昏,倒在一双邪恶,肮脏的男人之手时,他几乎陷入疯狂!
他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碰她!一下也不成!
所以,他断了那个袭击她的男人的手筋,让他永远没有机会抱任何女人!
是的,他是爱她的,即使是防火的钢筋水泥,也挡不住他对她的渴望与在乎!
而这个该死又臭屁的家伙,竟然看出他一直忽略,却又真实存在的事实。
“闭嘴!”他厌恶极了这家伙的笑声。
笑声戛然而止。安室全挑眼望着山口英夫“恼羞成怒?”
山口英夫不语,只是寒著张脸瞪著对方。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没有你,我会追求她!”这是他心中隐约的失落,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比不过山口英夫。
“你不会再有机会。”山口英夫断言道。
“只要她没结婚,谁都有机会!倒是你,你会让她冠上你的姓氏吗?”
“不用你管。”冷沉的脸,倏地燃起一簇火苗。
“我只是让你明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可是会在名古屋的大牢中写情书给她的。”安室全撂下话。
“你敢!”山口英夫终于被激怒。
“我都敢剿你的地盘,为什么不敢写信给一个可爱又值得男人爱的女人?而且我每一封信都会恳求她嫁给我,因为我一定会东山再起!”安室全认真地说道,一脸豁出去、不顾一切的表情。
“青焰,送他入狱!并关照里面的人,没收他所写的每一封信!”
“哈!承认爱上一个女人有什么难的?山口英夫,也许你在许多地方的资源比我丰富,看法或许比我有远见,可惜对女人示爱,你永远是幼稚园的小班生!”话落,他主动伸出手,任青焰摆布。
山口英夫盛怒的俊颜瞬间翻白,这个该死的家伙没说错!
望着安室全被带走的背影,他的心情异常沉重。
他该怎么面对他和花惜人的未来?
向她示爱?她对自己的感情又有多少?
如果她拒绝呢?
绑架她?强迫她?
他不干这种事!
忽然,他摸到衣袋中那枚有棱有角的东西。那是她的蝴蝶发夹。
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怎么让这个小女人投入他的怀抱了。
花惜人缓缓苏醒过来,触目所及是她完全陌生的环境,空气中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这味道似曾相识
忽然,她判断出空气飘散的,是她一直喜欢的味道——蒔萝!
想必此人也是爱花之人。
只是,她为什么在这里?
哦,她想起来了!那时她准备向山口英夫揭穿安室全的真面目,却遭到毒手,昏了过去。
她依悉记得昏迷前,她衷心盼望山口英夫能够救她脱离歹徒的绑架,而隐约中,她仿佛真看见了他那如神祗的身影走近她。
他真的来了吗?
如果不是他救了她,那么又会是谁?她现在究竟在谁的住处?
她拉开被褥,缓缓走向窗边,掀开窗帘,大地已一片漆黑,但花园中仍有微弱的灯光,照射著每一个出口。
她马上认出这里,这是山口英夫的家!而且还是他的私人宅院!
过去,她曾为他的花园规画整理过,但仅有那么一次。之后,他就不准她再踏进这里一步。
从侧面得知,那是因为他已身为山口帮的龙头,基于安全的理由,他禁止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这里,她当然也被列为管制的对象之一。她不懂他的世界,却尊重每一个人的隐私,从此之后,绝不主动问及这里的一切。
如今她来到这里,说明了一个事实——
她看到的模糊身影,真的是山口英夫!他还救了她,并让她住进这个被视为禁地的别院。
他为什么这么做?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知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既然救了自己,那表示她母亲也该是安全的。不过,她还是找个人先问问,才能安心。
她重新折回床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了一件白缎开前襟的睡袍,她一时怔住了!
这衣服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又是谁帮她换的?
是山口家的女仆?
此时,一个奇怪的念头跑了出来——
会不会是山口英夫为她换的?
双颊倏地一片赧红。不!不可能!
他绝不会这么多管闲事!再说,他对她这娇小的身躯怎么会有兴趣?白雪的身材可是比她好。
哇!瞧她在想什么?她和白雪,甚至山口英夫,都扯不上关系!
就算有,那也是山口英夫一再救了她,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罢了。
醒醒吧!这种男人她要不起的。
再说,他们的双亲还有一些扯不清的恩怨情仇,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儿女情长,搞不清楚状况?
叹了口气,她抓起床边的电话,却又马上放了下去。因为她看见桌上的时钟,正不偏不倚地指著午夜十二点。
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是挂心母亲的病况,二则为自己与山口英夫暧昧不明的情感,找不到方向。
绕著绕著,她绕到了浴室的门边,光洁的空间与芬芳的气味,让她纷乱的心找到了某种出口。
她决定先淋个浴,清醒清醒。
走进浴室后,才发现这偌大的浴室是没有门扉的,仅以日式屏风作为掩饰。
她正在犹豫该不该宽衣解带,目光突然被按摩浴白边那些美丽的瓶瓶罐罐所吸引。
那是各种不同香味的沭浴乳、花瓣、香精油
单看它们的瓶身就够诱惑人的了。
她决定卸下羞怯与顾忌,好好享受泡澡的滋味。
可是她褪尽衣衫,踏入浴池不久,就耳尖地听见有人走近屏风。
“什么人?”她虽惊,却镇定地问。透过光影,她可看到屏风后方有一道修长的身影。
“是我。”浑厚的声音,有著难得的压抑。
“山口——英夫?”天啊!她委实没料到他会在这时进来。
“正是我。”他本来只是来看看她的情况,没想到却遇到她正打算沐浴。
“你——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她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他不语,退出浴室,在大床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而她也在三分钟后走出来,仍然穿著那件白缎的睡衣,双手不住地揪著衣襟,却不知道这反而将她的双峰,衬得更加明显。
这景况看在山口英夫眼底,形成一种诱惑,可是他仍不动声色,等她先开口发问。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知我母亲的情形可好?”她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半湿的长发垂落在她的粉颈、前胸,凌乱却又带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已请全天候的特别医护人员看顾她,你可以放心。”他已起身走近她。
luo足的花惜人,此刻显得格外娇小,他可以感到自己睡袍下方的特殊变化,不管是该死的生理需求,还是对这个女人的渴望,总之他的大脑与身体,都命令他将这个小女人压到这张宽敞的床榻之上!
“哦!谢谢你。那我——”前襟垂落的发丝刚好被衣扣夹住,吃痛的她,只好努力扯弄著,那模样真的有些狼狈。
“我来。”他的大掌突然插入她前胸的衣扣,与夹住的发之间。
她的呼吸顿时不听指挥地急促起来,胸口也因此上下起伏,甚至还碰到了他的手指!
一阵麻颤同时贯穿两方,燥热迅速窜至彼此的感官神经。
她越是压抑,呼吸越是不听使唤,双手也慌张地加入帮忙拉扯的行列。
突然问,轻微的绽线声,从急促的呼吸声中划开。
纠结的头发是解开了,但胸前唯一的那颗扣子也掉了!
酥胸若隐若现地呈现在山口英夫的眼底。
他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或是彼此间的浑沌不明的情愫,一把抱起她便往大床压了去,双唇更是准确无误地覆上她诱人的小嘴。
“唔——”她实在没料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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