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黑烟,她瞳孔瞬间放大,她想奔跑,可双腿无力刚站起来,浑身一软又跌到在地。
右脸颊直接贴在地面上,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
师父……
玉溟闭上双眼,脑海中挥之不去是师父死不瞑目的脸。
忽然,她想到叶清朗给自己的信,顷刻间她快速摸到腰间,颤抖得双手打开那一封已经湿透的信件。
师父好似有预知能力一般,信封湿透了,但信纸完好无损。
“玉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父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这是师父的宿命。一直以来各大门派对我长门派威逼利诱,希望我能交出独门心法,但此心法是我多年以来的心血,除我门弟子,其余人等一律不能窥看。师父无能,不能把长门派建设得更加壮大,所以玉溟,师父不在之后,你要肩负起新旺长门派的责任,让长门派能在江湖上立足,不受他人欺负。师父知道,你淡泊名利,一生只追求自由潇洒不愿被世俗所牵绊,就当为师求你,替为师完成心愿。掌门的信物玉衡会交到你手中,若他还活着,你们就一起并肩奋战,若不能,玉溟,就剩下你一个了。”
师父的信,越到后面越潦草,似乎是匆忙写下的。
可当玉溟看到最后那一行:“就剩下你一个了。”
悲愤、绝望、孤寂一下子席卷她的内心。
天上地下,真的就剩下她一人了。
随手把信件撕碎,让碎片随着湖水飘向远处……
入夜之后,玉溟不顾身体虚弱强行咬着牙一路手脚并用爬至山顶。
可映入眼帘,是烧的一干二净的长门派。
余烟还未散尽,可她的师父、还有所有门中弟子们都散的干干净净,尘世间再无他们半点踪迹,一阵风吹过,扬起一片尘土。
如果唯一能证明,长门派存留过。
恐怕,只有玉溟手中那一枚掌门印了。
牢牢攥在手心中,玉溟坐在地上,许久许久。
“师父,您放心,长门派会东山再起的。”
“大师兄,三师妹,还有其让师弟们、师妹们、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玉溟很少笑,可此刻她想笑,可眼底流露出哀伤看着让人心疼:“我会带着长门派新的弟子们杀回玄逸门,他们怎么对你们的,我变怎么对他们,不,是百倍奉还。”
从天黑坐到天亮,再从天亮坐到天黑。
抬起头,望着漆黑夜空,玉溟不知何去何从。
忽然间,她一摸掌门印,似乎后面还夹着一张纸条,她就着月色用力一抠。
很小的一张纸,她打开一看,是师父的字迹。
“带着掌门印,前往南方江黎城白家,自会有人收留你。”
天晋第一船商白家?
玉溟内心疑惑重重,师父怎么会与船商认识?
不过,眼下除了这个地方已经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天亮以后,她一路往下,用仅存的银两买下马匹与干粮,日夜兼程赶往白家。
而当叶清朗知道,长门派被灭门的一事,已经是三天后。
当下,他便派人去寻找,但找到只有一片灰烬。
玉溟,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叶清朗不敢把此事告诉叶清逸,所有的苦楚他只能一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