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证据,活得不耐烦了?”
京兆尹被噎住了,杨氏急忙道:“那是因为我信不过你,非要定这个字据,否则就不肯交赎金!你怕拿不到钱,所以不得不陪我一起立了字据!”“这倒有趣了,若果真如你所言,那么不立字据我拿不到钱,但你也要不回女儿;立了字据我能拿到银子,你能要回女儿,但这份字据就成了要我命的把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要钱还是要命的选择,母
亲大人,请问我有什么必要为了钱放弃自己的生命?现在京城里,又有谁不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说到此处,凤比翼扫了杨氏一眼,嗤笑道:“退一步讲,就算我真的同意立了这个字据好了,请京兆尹大人您好好瞧一瞧这单子上列的东西,您给我解释一下,劫人谋财为什么在索要赎金的时候不要钱,要一人多高的博山炉?明明索要银钱既方便转移又不容易追查,为什么我要这一大票的赃物,又占地方,又不值钱?而且这单子上的赃物还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而是皇上给凤家的聘礼,每一件都能在礼单
上查到,不存在蒙混过关的情况!这些东西不当吃不当穿,还要冒着被追查出来的风险自己费心去销赃,谁家绑匪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这是因为你自己有眼无珠不识货,你以为这些东西是最值钱的,而你又不缺钱,所以你就想要得到这些宝贝,自己藏起来!”杨氏脸上已经渐渐渗出些虚汗来了,她嘴唇隐隐有些发白,却不得不强撑
着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
“好,咱们就姑且算事情是这样好了。既然是劫人谋财,那么母亲大人,照您的说法,这些东西现在应该是都在我的青莲县主府咯?”凤比翼不甚在意杨氏的态度,只是淡笑着回望过去。
“这……这……不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还在镇北侯府,是后来我回府之后跟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去县主府斥责了你,你才良心发现把东西还回来的!”杨氏抿了抿唇,开始把希冀的目光转向凤绪林。
凤绪林断然推拒:“绝无此事!你根本没跟本侯说过这种事情,本侯也不会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训斥过自己的女儿!”杨氏眼看凤绪林要坏事,连忙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开始拌可怜:“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青莲县主是你的女儿,舒雅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因为豫王权大势大,就偏心比翼啊!老爷,公堂之上,说话
可要讲良心!”
“你!”凤绪林气得怒目圆睁,杨氏要脸不要脸,自己满口胡言,居然好意思让他讲良心?凤比翼却朝凤绪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继而看向杨氏,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母亲大人状告的,是我劫掠自己的妹妹向凤家索要赎金,证据是我不知抽了什么风,非要跟你定下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字据;赎金则是容易追查、不好销赃、不值钱、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缺的一些宝贝,最后这些宝贝还全都在凤家……也就是说,母亲说我劫人,却没有任何证据,母亲说我谋财,这谋得的钱财也不在我手里?那这算哪门子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