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尹愣住了,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居然敢到京兆府来告状?可是以她的年纪,为什么要亲自来告状?看她的衣着,也不像家中无人主事的样子啊。
“回大人,小女子要告户部孙尚书强买强卖,欺压百姓!”凤比翼笑道。
京兆尹的眼睛瞪圆了:“什么?你说你要告户部尚书?荒唐!孙尚书岂是你说告就告的!”“大人这话可奇了,小女子乃是原告之人,今日来此告状乃是因为有冤情要诉,又带了人证物证前来,为何不能想告就告?莫非大人您这儿不是衙门,不审案子?”凤比翼定定地看着京兆尹,生生把京兆尹
看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丫头看着年纪虽然不大,眼神却是凌厉得很!
京兆尹心里也挂了点儿气,区区一个小丫头罢了,能有什么能耐?他若是被一个小丫头吓倒,这个官也不必做了!他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荒唐,小小女子竟敢质疑本官?你问为什么不能告,本官这就告诉你!其一,大越律法明文规定,民告官乃是以下犯上,无论官是否有罪,这民都要治不敬之罪!其二,户部孙尚
书是何许人也,若是什么虾兵蟹将都能告,岂不是要忙死!本官看你小小年纪,应是年少无知,这次便不予追究了,你速速退去,莫要在这里胡闹!”
凤比翼闻言,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在心里揣摩起这京兆尹跟孙尚书的关系来:“我说大人,这孙家跟您是亲戚?”
京兆尹一愣:“胡闹,本官姓胡,户部尚书姓孙,哪里来的亲戚?”
“那……您在户部底下兼差?”
“胡说,本官堂堂三品京兆尹,岂会跑到户部兼差?”
“那……户部给您送过钱?”
“混账!本官的俸禄虽然从户部发放,可也不是户部送的!你这小丫头三番五次污蔑本官,究竟是何居心!”京兆尹毛了,拎起惊堂木重重拍了几下。“大人问我是何居心,我还想问大人良心何在!既然您同孙尚书非亲非故,又为何要如此包庇孙尚书!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终不然这孙尚书比王子还要尊贵,还是说孙尚书活在大越律法管不到的地方
?”
凤比翼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京兆尹,继而冷笑:“大人还是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今儿这件案子可是官告官!”
“官?就你这丫头……”
“京兆尹大人,我自称小女子,不过是给您面子罢了,本县主贵为堂堂三品县主,跟你本是同品,即便支使不得你,也不是你能肆意妄为,擅以‘丫头’二字凌辱的!”说完,凤比翼眯起眼睛,眼里透出些警告的意味:“京兆尹大人,想来青莲县主府的名号你也是听说过的,若你执意不受这案子,就别怪我跑去宫里告御状了,到时候皇上问起我为何不先找京兆府,我就说你与孙尚书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到时候你自己跟皇上解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