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身边几人目露赤红,容不得他这般玷污自家将军,咬牙切齿,想上前给这人一个教训。
这人家中世代武将,但职位不高,不过是跟着老父读了几本兵法的毛头小子,有何资格对他们放肆!
阿猫阿狗读了几年兵书,也想取代他们将军。
这般嚣张猖狂,偏又是新皇钦点,不是恶心人吗?
云烈强压着怒气,少不得忍下指责:“李将军说的是,此番确实没料到楚军这般狡诈,是本将能力不足。”
被年轻小辈指着鼻子教训,他自然心中窝火,但此番死里逃生,已是惊险交加,云烈实在不想与人动怒。
李将军犹不知收敛,见云烈让步,反倒越发嚣张,得寸进尺道:“数万将士的性命就这么没了,不知他们的家人该找谁去偿还,我若是将军,还不如自刎谢罪。”
云烈双拳攥紧,眸中沉痛,半个字也无法反驳。
那些将士们确是回不来了。
纵然战死的将士家中会给抚恤贴补,失去亲人的痛苦,又岂是几两银子可比?
他胸中闷痛,被此话所激,竟吐出大口鲜血。
“将军!”
那几名士兵见状惊呼,上去就要同那人拼命,却被一个人影飞快挡住。
陆澈手中不过一把木剑,不具威胁,几名士兵恐误伤了她,只得罢手。
莫风则缓缓抽出长剑,横在她身前,正对那位李姓将军。
陆澈道:“两军交战险象环生,主将刚下战场,阁下就在大街上出口质问,先不论越级该当如何责罚,对军中将士而言,岂非寒心?”
打了败仗就已尽,他的出息也不过如此。
李将军被那张过分美貌的脸摄住心神,待反应过来,冷笑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敢与本将叫嚣,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滚回家里绣花为好。”
他身后一干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陆澈未动,莫风忽地手起剑落,锐芒过处,血淋淋的胳膊掉落地上。
李将军及身后士兵寂静一片。
初时他尚未觉痛,待感到疼痛袭来时,瞬间汗如雨下!
他疯狂地嘶吼一声,莫风的剑立时调转方向。
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李将军右手一抖,长枪落地。
疼痛和喷涌的鲜血,提醒着此人绝非善类,已是衣衫湿透大汗淋漓。
“还不扶我下去!”
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手,怒火全撒在了士兵身上。
那些人忙扶着他去找军医。
四周聚拢的云家军不由拍手称快,他们被这些新来的呼来喝去,早就憋着一腔怒火。
云烈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宇忧愁,“兄台未免太过冲动。”
有人为自己出头解气,固然是好,但杀了新皇派来的人……
陆澈淡淡道:“这是他应得的下场,这般只顾逞口舌之快的庸才,死上百次亦不足惜。”
前头人潮涌动,却是被此事惊动的豫王闻讯而来。
这次除去命云家的人抗敌,新皇还派来一位监军,正是豫王柳明恒。
豫王妃正出自李家,李将军仿佛是他小舅。
陆澈双手交叠至于身前,对莫风的行为未觉有不妥,想看这位三舅如何处置。
“将军辛苦,李淳狂妄自大,口出不逊,是该好好教训。”
豫王未见不虞,一碗水端得很平。
他不在意李将军如何,特意瞥了眼陆澈二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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