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血池中的巨大异兽,她也只隐约认得几只。
人而彘鬣的猾褢、禺而四耳的右、虎而牛尾的彘——等等。
不知为何,空中的血腥之气更加的重了,而那站在高台上的黑袍人,笑得更加癫狂。
“什么人!”
忽地,一声厉喝传来。
就在那一瞬间,云箸只觉一股极强的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砰”的一声,挡在她面前的那块石头,瞬间成了粉末。
不好!被发现了!
云箸心下一寒,也顾不得什么,拔腿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猛地向后退去,整个人似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敢闯我血炼池,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原本站在高台上的黑袍人,竟来到了云箸所在之处,一双阴森可怖的眼睛,映入她的眼帘。
衣摆翻飞,猎猎飘响,云箸在那阵目光中,直直地朝那面巨大的血炼池落去。
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原本正在互相撕咬着的异兽,忽见生人,忽地都停了下来,一双双闪着绿油油光芒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争相地想要吃那从天而降的食物。
云箸缓缓下落,眼看着就要落入异兽之口了!
就在此时,她的耳边忽地响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糖瓜儿的尖喙,正拼命地啄着她的衣角,一双翅膀,扇个不停,劲风骤起,吹得云箸的脸生疼。
“啊”一声尖叫,云箸惊醒了过来,只一眼,便被身下的景象,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她素手一翻,袖中银芒一闪,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
“你们中原人男人都不怜香惜玉的吗?本姑娘如花似玉,青春貌美,如何能入这些丑恶之口!”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云箸,感激地看了一眼飞在她边上的糖瓜儿。随即将目光落在前方的黑影声上,笑语嫣嫣,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
云箸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
脚下那些个异兽张着血盆巨口,无一不想将她吃拆入腹,而前方,那道黑影更是深不可测。
“咦,”一声惊讶,正是从黑袍人口中说出,“云银丝?你是司巫族人还是司医族人?”
云箸心下一怔,一句话也没说。
此人竟能一眼看出她的出身?
“什么巫医的!死医的!本姑娘不知道!”
黑影一笑,森森话语从口中说出,“能通鬼神,又兼具医药的巫医族——”话到此处,黑影叹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惋惜,“巫医族从前何等盛名,可惜族中内斗,分司巫、司医二族,双方仇怨积深,至死不相往来,倒是可惜了那些诡秘莫测的巫医之术了”
说着,黑袍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箸,再次问道:“你是司巫族的,还是司医族人?”
云箸心下大骇,这可是族中流传千年的秘密,外人如何知晓?
这个人莫不是——?
黑袍人似乎看穿了云箸心中所想,冷冷道:“我可不是你们的族人,只是恰好认识几个司巫族的人而已。”
云箸闻言,面色一变,这古怪血池,莫不是——?
“看来你是司医族人了,”黑影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什么意思?
云箸停听在耳中,心下疑惑,不由得低下头去,不知看到了什么,面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是魔、魔——”
“魔血阵,”黑袍人截住了云箸没说出口的话,“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竟还识得这巫医族消失百年的噬血引魔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