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随意的在街边吃了点饭马癫就带着我往街东头而去。
直走到了天黑,我们终于走上了一条小路,又往南走了不远,一座巨大的宅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这栋有些年头的宅子皱起了眉头,虽然很残破了,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民国时期的风格,在我的认知里,这种建筑早就已经得到了国家的保护,绝不可能烂成这个样子,再想到马癫说请鬼,我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了起来:这里应该有了不得的鬼吧?
果然,马癫看着那残垣断壁嘿嘿笑了笑,从身后的巨大背包里掏出了四根伸缩棍子拉开扎在门前的地上,又拿出一张一尺见方的薄铁板随手那么一抖,手里就出现了一张约有三尺长,一尺宽的桌面!那铁板竟也是伸缩的!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几乎毫无缝隙的薄薄的桌面,眉头皱的更深了,这种工艺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恐怕不是我们这一带的人能做出来的,毕竟就算能做出来,可韧度绝对是做不到的,这个小胖子虽然操着本地的方言,可听起来总是有些别扭,难道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他来这里要干什么?他肯帮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心不坏?
“想什么呢?快过来帮忙。”他轻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了一对细长的蜡烛和一对铜制的底座:“插上,点着。”
“哦。”我一边接过蜡烛摆弄,一边看他继续从包里掏东西,没多久,一把黄符,一堆纸钱,一串铜钱和一把短木剑还有一个草人就被他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他换上一身道服,抓起木剑咧嘴向我笑了笑:“你站我身后,把脸背过去,道爷开坛和鬼谈判的时候不能让它看见第二个人的脸,要不然要凶性大发的。”
“哦。”我走到他身后背对着他,看着远处的一个山包开始回想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希望能发现些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挠了挠头正要仔细想想,突然一声大喝从我背后传来:“清明,小心!”
我顿时一惊连忙回过头,差点吓了个半死!
一个没有头的人正向我走来,拉长了的手臂已经到了我眼前,我甚至看到了那尖锐中透着冷光的漆黑指甲!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头一眼,原本该出现在我身上的细密鳞甲竟然没有出现!一直盘垂在我胸前的那双手也不见了!
她走了?我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孽畜!道爷跟你拼了!”马癫大吼一声,一把丢开手里的木剑,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那人,二人当即就滚在地上,我眼前的那双手飞快的收了回去。
“清,清明……帮我!”我还没来得及出口气,马癫断断续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一看,顿时焦急了起来,那人正把马癫压在身下,那双惨白的手已经抓住了马癫的脖子,我清晰的看见马癫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怎么帮你?”我不假思索的吼到。
“珠……珠子!”马癫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
我毫不犹豫的把珠子拿了出来,正想着该怎么用,只听“噗”一声,马癫竟然吐了口血倒飞了出去,那无头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混蛋!敢偷袭道爷!”马癫的怒吼传来,我眼前的景色顿时一变,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充斥着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