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个轮椅,埋头画着画着,又抬头盯着司徒君看一下。
偶尔会走神。
司徒君的五官立体又大气,不是那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而是沉稳贵气的少年掌权者。
深邃的眼睛有点勾人,嘴角又微微上勾,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小时候她就看出来司徒君长大会是个大帅哥,但这确实帅得有点过分了。
小酷仔变成大帅哥了。
司徒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又高兴于她会盯着自己看,于是眼底盛满笑意,已经溢出来了。
“画完了?”
“没有。”看帅哥被帅哥逮个正着,许秧秧急急忙忙收回目光,多少有些尴尬。
她埋头一顿猛画,忽地又抬头,撞进那双深邃闪烁的黑眸里。
“要不给你在轮椅上装点防身的暗器?不过我没有机关类的书籍,你等我去看看再继续画。”
“我有,改日拿来给你。”司徒君道,“或是你随我去太子府取?”
许秧秧点头:“也行,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容惊春突然出现,身旁还跟着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闻季冬。
容惊春把妹妹按回去:“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出入太子府成何体统,你要取什么,四哥去给你取。”
“不麻烦容四公子跑一趟,还是孤改日亲自送过来。”司徒君道。
容惊春得意了一下:“就是,什么东西还要本公子跑一趟,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勤快,那就麻烦太子殿下改日送过来。”
司徒君勾了勾唇。
一旁的闻季冬忍不住扶额。
春哥啊春哥,难道你没听出太子殿下真正的意思吗?太子殿下是想见郡主殿下,并非真怕麻烦你啊。
忽地,太子殿下又看了他一眼。
他赶忙规规矩矩地站好,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又直想:太子殿下对秧秧郡主的心思,真是藏都藏不住。
不久后,闻季冬和司徒君先后离开大将军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秧秧在棠花苑住几日,又会到王府去住几日。
她在扶余待了多年,乍一回来还有些水土不服,整日都提不起精神来,也许是刚离开爹娘,想他们了。
一是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二是她确实不想见客,凡是有人来访,通通开始闭门谢客。
云京中开始传离亲王府的秧秧郡主在扶余那等寒凉贫瘠之地,养成了目中无人又无不懂规矩的性子。
闭门不见客,是怕在人前出糗,丢了离亲王府的面子。
人云亦云,传得有鼻子有眼。
她还没踏出府里呢,臭名声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若榴问:“郡主你不着急?传得这么迅速,有人一直盯着咱们呢。”
许秧秧不以为意:“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效果吗?都不用我自己做点什么,就有人帮我们了,省去不少步骤。”
“大哥回信了吗?”
“还没呢。”
“行吧。哥哥为什么还不来送书?轮椅不想要了?”许秧秧探了探脑袋,都已经过去五天了。
正说着,管事公公就呈了一本书上来,说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
“就送了书来,人没来?”许秧秧翻了翻手中的书,小声嘀咕,“不是说亲自送来吗?”
翻着翻着,她的指尖一顿。
一页书中沾染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