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依然细雨绵绵。
离亲王半日未曾见到小秧秧的身影,小狼也来蹭蹭他的小腿。
司徒元鹤正展着双手由婢女伺候其穿衣,感到腿脚有动静,垂眸问道:“想秧秧了?”
小狼嗷呜一声。
司徒元鹤往外瞧一眼,毓秀道:“五姑娘并未来。”
“想来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司徒元鹤看向毓秀,“你且去问问,说小狼想她。”
待毓秀询问回来,司徒元鹤也正要出门,马车早已候着,小狼依然站在他臂弯的位置。
“如何?”
“丁管事说容夫人昨夜着了凉,病了,五姑娘正陪在容夫人床前,寸步不离。”
司徒元鹤眉头微蹙,抱着小狼只身入雨中。
“王爷!王爷您去哪儿?”毓秀撑着伞紧随其后,看着自家王爷往大将军府去,她就知道会这样。
“王爷!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在等您用晚膳,可耽误不得啊!”
“太后娘娘若是知道王爷是因此耽误,怕是要责怪的。”毓秀跑过去举起伞,“太后娘娘不忍心责怪王爷,便要责怪他人。”
司徒元鹤脚步微顿,又继续往前。
“给秧秧送小狼过去罢,府中顾不好它,又不得带它入宫。”
毓秀轻叹口气:“那小狼送到,同五姑娘说一声,得抓紧赶路。”
南街尾到北皇城,有很长一段路。
棠花院。
大将军府的人几乎都在,除了少将军容泊呈。
容惊春替二哥解释:“二哥脱不开身,清明节太后皇上要去皇陵,除去御林军外,二哥的黑甲营也得跟随护驾,比较忙。”
“没事。”容雨棠坐在床上,除去面色微红外,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如此大惊小怪,有事要忙便去忙。”
容大将军一摇头:“有何忙的,本将军休沐。”
姜知蕴也道:“前去乡下老宅扫墓祭拜也安排妥当。”
容轻澈笑眯眯道:“如今姑母秧秧都回来了,本公子不用大江南北游历,有何忙的。”
容城竹道:“师傅让我回药王谷,清明节后。”
容惊春:“我……”
“行了,你不用说。”容轻澈瞥自家老四一眼,“今日又不用去国子监,二哥又忙,武都不用练。”
容惊春瞪他。
容雨棠哑然失笑:“那既然都没事,坐下来喝喝茶,不用围着我,本来就只是受了点凉,有些头疼咳嗽而已,城竹一副药下去,我好差不多了。”
小秧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可是娘亲你还有有些烫。”
容雨棠:“你要不看看娘盖了几床被子?”
小秧秧低头一看,三床厚厚的被子。
还是她让人抱来的,当时娘亲一直喊冷。
容雨棠看女儿有些哑然,又指着外屋的一盆炭火说:“那还有盆炭,四月烧炭,你摸摸你的脸蛋热不热,嗯?”
她伸手掐掐女儿的脸蛋。
小秧秧噘嘴:“好嘛。那等下再喝点药,被子拿下来一床。”
“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容雨棠摸摸女儿脑袋,听到屋外有动静。
丁管事前来禀报,离亲王来了。
容大将军府老脸一黑:“这厮又来干嘛!昨天才来过。”
姜知蕴拍一下他环抱起来的手臂:“那是王爷,什么这厮那厮。”
“离亲王是给五姑娘送小狼来的,说小狼想五姑娘了。”丁管事道,“王爷还说他要进宫一趟,小狼今日跟着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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