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转过身来,饱含歉意道:“不好意思二夫人,妾身有些许想爹娘,说得多了。”
“妾身告退。”她行礼便走了。
容雨棠凝着秦氏的背影,她虽是府里透明般的人物,又是餐桌上小心翼翼伺候主母的奴婢,可她说话走路的模样,像极了一株不起眼又挺拔的小草,风吹不倒,雨打不坏。
她想到秋海昨日回禀的事,点头道:“秦氏确不简单,心有大智。”
秦氏的父亲等同于许龄。
许府子女是那园子里的药材。
秧秧,便是山里的漂亮小狐狸。
秋海笑了笑:“秦氏所言,不无道理。”
容雨棠心情好了许多,走路的步伐都要轻快许多:“一月为期,足够秧秧玩了。只是我这样,晚两日再接秧秧过来罢。”
不到半日,小秧秧自己哭兮兮地回来了。
原因是大将军府用午膳时,不小心暴露了容雨棠挨打的事。
说起来还得怨容大将军和容四公子。
不管外面传得如何满天飞,府里的人嘴巴都捂严严实实的,这话还是容大将军自己吩咐下去的。
刚吩咐完没多久,容大将军脑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许龄挨着他的威严,是绝不可能欺负雨棠的。
甭管雨棠说多大挑衅的话,许龄也不敢动手,这便是他给家人的底气。
“不对不对,有问题。”容大将军随手招来个丫鬟问,“雨棠去许府前都见过什么人?做什么了?”
偏不巧这丫鬟真知道。
“容夫人见了大公子。”
一想到自家大儿子,他立马就明白了,肯定是又拿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给雨棠,让许龄神志不清了。
容大将军立马召了大儿子过来质问,容城竹并未打算隐瞒,如实道来。
“姑母既要,我有便给。”
“她要什么你就给!”
“爹不常说,家人有所需,就该给吗?平日里做这事的人是爹,说爹方才那话的是娘。”
“……”容大将军一噎,青红着老脸道,“你知不知这样,你姑母被许龄打得浑身是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容城竹从始至终一脸平静,“这不是常挂在嘴边的话?爹行军打仗时,也爱铤而走险用此招。”
“你你你……”容大将军又被儿子噎住,气急败坏地要去找家法,非得揍揍这小子不可。
他刚拿出鞭子,一个小东西忽然窜过来抱住他大腿,一屁股蹲坐在他脚背上,仰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舅舅不可以打大哥!不可以!”
容大将军一看是小秧秧,连忙把鞭子丢到一边去,生怕把自家小乖乖吓得掉金豆子。
他赶紧弯腰要去抱小秧秧,有人快了一步。
容大将军:“?”
“你舅舅脚背凉。”容城竹已经把小家伙薅进自己怀里,眯笑着眼睛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呀。”小秧秧弯着眼睛。
看来没听见。容城竹和亲爹对视一眼,松口气。
谁料又跑来个咋咋呼呼的家伙。
“爹!爹!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姑母让那畜生打了!本公子从校场回来路上……”容惊春一跑进来,立马对上两双阴森森的目光。
他爹和大哥好像要吃了他。
他脖子缩了缩:“……听,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