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面露笑容,起身朝外走去,伸手便把女儿抱进怀里:“跟大哥去做什么啦?怎么这么浓的药草味?”
她抱着女儿狠狠吸了一大口。
药草味在女儿身上都是香香的。
女儿身上还特别暖和,跟个小太阳似的,分明出门那会穿的也是这几件。
“大哥带窝泡药浴去啦,还同我窝讲了好多好多……”小秧秧伸手比划着,两只小手臂展开都抱不住的多,“好多药王谷的事呢,药王爷爷可惨了,他的白胡子老是被大哥哥的小师妹剪去玩儿。”
一边说一边眯笑着眼睛。
她都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东西。
许龄这老东西本想第一时间跟着去接幺女,可他看见秋海和时菊二人手握银针,一道菜一道菜的试毒,便有些又不动道了。
虽说下在饭菜里的并非是毒,而只是一味草药,他还是心里紧张。
到最后银针都没变色,秋海时菊点头对视,表明饭菜无事他才彻底落下心来,起身道:“秧秧,爹来看你们娘俩了。”
许秧秧:“?”
这老东西哪里冒出来的?
她上演了一个一秒笑容消失术,那自我怀疑的眼神给亲妈都看笑了。
又一次被甩了面子,许龄心里多少有点难堪,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
“秧秧,来爹爹抱,你娘亲身体还没好全,累着你娘亲了。”
“对喔!”后面这点许秧秧是很承认的,可是让渣爹抱她,她又不是很乐意,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又笑璨璨地展开手:“渣爹抱!”
“什么?”许龄没太听明白第一个字。
容雨棠眼眸微微睁大,垂眸笑了一下,解释说:“秧秧说话还不够利索,她说的是咱们的咱。”
“嗯!”许秧秧笑眯眯点头,“渣爹抱!”
不管怎样,女儿肯让自己抱了,许龄觉得这是好事,欢欢喜喜抱过来,身上就多了个暖烘烘的小棉袄,眼里盛着的笑意也纯粹起来。
许秧秧见这架势,渣爹是要留下来吃饭了,那正好今晚让渣爹当手替。
“渣爹,窝要吃这个!”
“渣爹,窝要那个!”
“还有那个那个!”
指挥着行云流水,根本不给渣爹喘口气吃饭的机会,不仅如此还把自己油腻腻的爪子往渣爹干净的衣服上擦。
许龄看着衣服上的油渍,欲言又止。
“渣爹怎么啦?不让秧秧吃了吗?”小秧秧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
“无事。”许龄笑着继续伺候这小祖宗,还得分出心来看容雨棠有没有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吃一筷。
他也不知道药是具体下的哪一盘。
眼下只剩下那盅药膳鸡汤没喝了,若是自己贸然去盛,又怕惹身旁的婢女怀疑,只好盛到自己面前,喂给女儿喝。
只要不和兰花相处一定时间,这药便只是一味滋补的药。
小秧秧见渣爹竟如此上道听话,多少还是不甘心,趁着渣爹喂鸡汤时,她小手一抬,把鸡汤打翻了。
热腾腾的鸡汤就洒在许龄另一条大腿上,烫得许龄一骨碌站起来。
“渣爹你没事吧?”
“窝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