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被警方带走了。”
余薇去了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给孟知瑶打了个电话。
孟鹤川醒过来的时候,人在转院的途中。
梁佩兰见他醒了,总算松了口气,她眼眶发红,“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死了?”
孟鹤川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哪有那么夸张。”
“还疼吗?”
孟鹤川摇摇头,“薇薇呢?”
梁佩兰脸色变了变,没应声。
一旁的孟知瑶探出脑袋,笑着说:“薇薇说她还有事,最快要明天才能回去。”
孟鹤川眸光暗淡了几分。
孟知瑶继续道:“薇薇一直守在你床边,是大伯母说要转回帝都的医院,她才走的。”
梁佩兰沉下脸,“好了,别说了,让他好好休息。”
孟知瑶跟孟鹤川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坐直了身子。
余薇去了趟警局录口供,顺便把那个女人带了出来,这次把她带进了酒店房间。
女人明显也吓得不轻,看到余薇几个人哭了起来,“他以前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不会动手打人,自从几年前家里有了钱,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喝酒赌博,还动手打人。”
“你婆婆得肺癌,家里给她治病应该花了不少钱,几年前,怎么会家里有了钱?”
女人心虚地看着余薇,“余小姐,你答应过会给我钱,我要的不多,二十万,足够我跟我女儿重新开始就好。”
余薇并未立即回答她。
女人着急地说:“你就算去问别人,别人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为什么?”
“虽然我不懂法,可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犯法的!”
余薇慢慢地握紧手心,“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给你钱。”
“我记得当时余老先生是只开方子,不拿药的,而且只开了七天的量,他说让我们七天后复诊,可是你也知道,找他看病的人实在太多,这个号还是我们花一千多买的。”
余薇不解,找爷爷看病的人确实多,爷爷一天只看五十个人,只接受现场挂号,复诊的都会登记,根本不需要重新挂号。
她上大学后,不在爷爷身边,都是王绍忠在负责这些事情。
“后来,余先生的徒弟找到我们,帮我们推荐一家中药店,让我们去那里拿药,而且一次给我们拿了两个月的量,花了一万五。”
“药店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堂。”
“宁仁堂?”
女人迟疑地点点头,“好像是这个名字,我们相信余老先生,化疗都停了,只吃中药,可是吃了两个月,去医院复查,肿瘤又长了,王伟不干,给余先生的徒弟打了个电话。”
女人叹了口气,“谁知道两人怎么说的,对方又寄了药过来,又花了一万多,结果我婆婆喝了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我们就去帝都要说法,我们本意是去药店,毕竟钱都花在了那儿,但是余先生的徒弟拦住了我们。”
“他话里话外都是说药店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药方,还跟我们说这里的水很深,余老先生其实在研究新的药方,就是拿我们这些穷苦人做实验,这次药下猛了,所以我婆婆才会死。”
女人顿了顿,“他说他是良心发现,不想再助纣为虐,还……还给了我们一笔丧葬费。”
“多少钱?”
“三十万。”
三十万的丧葬费?
余薇冷笑一声,“他提了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