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那好。”叶绍南道,“听我口令,跑!”
两个女人顿时如疯癫般骑马狂奔起来,但显然是叶绍南落后,一个刚学骑马的人怎么和一个从小骑马的人比?
叶绍南拉着缰绳,倒也不担心,因为陷阱就在前方,只要她再往前跑一些,就会落入圈套,而自己终将走向胜利。
十米,五米,一米。
叶绍南眯起眼睛之际,沈吟的马踩中陷阱,突然一根绳子系住马腿,马嘶鸣之际,沈吟从马上摔下,绳子随即一拉,绕过粗壮的枝干,将马吊在了树上。
此时,叶绍南早已冲了过去,身后的情况已无从知晓,而那高高的山丘就在前方,正当她就要到达终点之时,马蹄忽然顿挫,地面居然凹陷下去——
“哎哎哎!”她大喊,可惜已掉了下去。
原来这里也有一个陷阱,估计是这附近常打猎的村民挖的。
这下好了。
全军覆没。
萧桓看了一眼那匹挂在树上很无辜的马,又看了一眼摔在一边滚了好远撞到树上昏过去的沈吟,最后望向前方,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还未到洞前,就已听到叶绍南撕心裂肺般的吼声。
“救命啊!傻蛋!”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骑马过去,到了洞口往里一看,只见她灰头土脸,满身是泥。
于是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喂!傻蛋!傻蛋!”
岂有此理!
“傻蛋!!!”
她一声犹如河东狮吼般的叫声,让他不由得堵住了耳朵。
于是走回去,望了望洞里的叶绍南,谁叫她吃萧秦的醋,去整那沈吟?萧桓并不同情她,反而要落井下石。
“娘子……”
“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救我上去!”
“可是、这个洞……好深啊。”他说着轻拍玉米的背部,接到命令的玉米,开始不安分地用脚踢洞边的泥土,顿时,一层层黄烟往下落。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马欺。
叶绍南将双臂掩在额前,“喂,傻蛋,叫你那死马别再动了!”
这一开口,就吃了一嘴灰。
她不住咳嗽。
萧桓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不住轻笑,待黄烟散去,他从马上下来,伏在洞口道,“把手给我。”
叶绍南试着伸过去,可惜勾不到,于是骑上那匹与自己一同落难的马,再伸过手,萧桓已经抓住她了。
她慢慢起身,继而用双脚踩在马背之上,萧桓借力,将她拉上不少,她的双脚再一蹬马背向上一跳,他趁势一下子将她拉了出来。
与此同时,因为力量的冲击,她直接将他压倒在地,嘴唇直接覆了上去。这样的‘主动’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他,怔住了。
他眼波如水间,带着深情的目光将她凝视,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叶绍南过后回忆起来,只觉得那感觉好像“褐瞳”里唱的: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
愿沉醉在,这永恒的虚空。
……
可是那时,她还参不透他目光中的深意,待她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将他推开。可他竟然捧过自己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一切都是那样自然,他抱着她的身体轻滚而去,换他将她压在身下,而那个缠绵的吻却还在继续……
可是有那么一刹,他的脑海中闪过她与萧秦相拥的画面,还有她每一次看萧秦的眼神,他停住,继而皱起眉头,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叶绍南,已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或许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长久地流露出这样的情感,叶绍南不禁觉得这样的他有一些的不同,也是在很多年后回想起来,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他所有的感情都藏在他的眼里,只可惜那时的我还读不懂,读不懂他对我的感情,读不懂他在背后的隐忍,更读不懂他内心的偏执。”
……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拥有一个轻松愉快的开端,看似无忧无虑,却在时间的深入中被一点一滴的抹杀,像是切入皮肤的刀刃,一点一滴耗尽你的鲜血和生命,也是在很多年后,叶绍南回忆起来,才笑话自己当年的无知,因为在这个故事里,没有谁真傻,除了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