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看着他,她便总是不经意地想起另一个人,带着自己策马狂奔,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甚至是在那样可怕的悬崖上,给自己以勇气……
“娘子……”萧桓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说着便挪到床边,“过来……我看看……”
叶绍南摇摇头,“我没病,如果有病,也是心病,心病心药医,找你是没用的。”
萧桓垂下眼睫……
心病么?
如此,便去找你的心药吧。
叶绍南果然推开门出去了,萧桓收起神采来,不再看她。
……
大约三天之后,叶绍南拿来一个订做好的银色面具递给他。
“呐,傻蛋,送给你的,戴给我看看。”
萧桓接过来,装作很爱惜地擦了擦,“送给……我的?”他笑得明媚,二话不说便罩在了脸上,“好、看吗?……娘子。”
叶绍南弯下腰来仔细地看了看,像是像,但感觉却同那日用手比划的差了很多,神韵不对,一切便都不对了。
“喂,傻蛋,你认真地看着我,就像那天在桥上一样。”
“哪天、在桥、桥上?”
“就是那天呀。”叶绍南说,“你不记得了吗?”
萧桓摇了摇头,表示无辜。
“就是那天我推你到桥上!”她心一急便一屁股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萧桓无奈,只是漫不经心地去看。
“看着我的眼睛啊笨蛋!”
她这一吼,吓得他手中的面具‘扑通’一声坠地,叶绍南气极,捡起来,向着萧桓大喊一声,“你简直是笨死了!”说罢,便愤愤离去。
看着她走远,一个公公上前半步,“殿下……我怀疑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这个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天卿。
萧桓抿嘴吐出一个“不”字。
“殿下何以见得?”天卿说,“她方才拿那面具,难道不是在试探你?”
萧桓的手扶在椅边,没有说话。
天卿接下去,“属下真不明白,殿下您在宫里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行事向来谨慎万分,为何为了救她却贸然出手?她现在身份不明,敌我难分,况且,她同那萧秦走得那样近,若是被她发现你身手了得,那不就等于暴露给萧秦么?那么,殿下你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是功亏一篑?”
萧桓听在耳里,字字珠玑,虽然处处点痛了他的心,但他并不后悔那么去做。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荒唐吧。”
荒唐!岂止是荒唐!
天卿在心下想。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她发现的。”萧桓说。
……
亥时之末。
风拍打着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皇后倚在凤塌上,听着那有意思的节奏,忽然,声响大了起来。
一阵尖锐而刺耳的推门声——
皇后听罢,沉寂了片刻才道,“你来了……”她说着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如果不是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恐怕你对我就不会这么尽职尽责了吧。”
“娘娘。”孔墨走到房中,声音很是利落,“每个人都是为了性命而活,今天你掌握了我的命我便帮你,他日别人掌握了我的命,我便背叛你,这本来就是生存之道。”
“很好。”皇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然后掷了出去。
“谢娘娘。”孔墨接在手中,话语不温不凉。
皇后笑道,“我是不会让别人掌握你的命运的,你中的毒,只有我能解,而且我是不会一次性给你解清的,也就是说,我在你在,我亡你亡,你明白么?”
男人服下解药,面纱后的嘴角清扬,“娘娘若是赌定了我的人生,又何须一堆废话呢。”
“你!”皇后明显有一丝的不悦,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个世上除了皇帝就没第二个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孔墨敢,也就说明他的胆色,说明他的分量。
皇后于是面色一转,“今天叫你来,是有件棘手的事情。”
“什么?”孔墨问。
“去帮我找一个人。”皇后说着瞳孔一紧,“这个人竟然攻破了我座下的黑风十二杀,并且还杀死了两个,重伤五个。”
孔墨听着抬起脸来,“娘娘座下的黑风十二杀,个个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竟有人能杀二伤五?”
皇后垂下眼眸,皱起眉头,“更厉害的是他竟然在我手中将人劫走。”
“若是如此。”孔墨顿了顿,“此人的功夫只怕在我之上。”
皇后又扬起脸来看向他,“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替我留意宫中有无可疑人士,毕竟那人武艺了得,我怕他们应付不来。”
“好。”孔墨说,“娘娘可否形容一下那人的外貌?”
外貌?
皇后细细地回忆起来,“没有看到正脸……不过……”她想起那抹马背上的白影,“那个身形,倒是有些像你……”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狂风一扫“嘭嗵”带上,面纱后的神色丝毫不变,“好的,娘娘,从明天起我会留意与我身形相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