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但在这静谧到死的漆黑深夜里,竟有一个人的身手比这夜晚还静。
他在那横梁之上已经匍匐了好些天,见眼下正是时机,便轻轻地跃下,犹如飘落的树叶,不发出一丝的声响。
他自皇帝床边经过,去到墙角的木龛旁。
藏宝图就在里面了。
黑衣人眯起了眼睛,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圣晋遗落的至宝,他伸过手去,在深深的暗黑中找到它,继而拿到眼前借着丝丝缕缕的月光匆匆一看,没错,正是圣晋国遗落的藏宝图,于是收入怀中,继而从窗口跃出。
那动作,来去就如一阵风。
完全不知自己的身后竟还有一双可怕的眼睛。
黑衣人飞上房檐,继而逃走于各个屋顶之间,很快便逃出宫去,尔后穿过一个大大的树林,又行三里路,终于停在一处破败的茅屋之外。
他拉下面罩,尔后胸有成竹地推开门去。
这个屋子虽然不大,里面却站满了人,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白枭,有些得意地走上前去,“报告主人,藏宝图已拿回。”他说着双手呈上。
那个被称作主人的男人有着一张涎皮的老脸,装扮得像一个樵夫。
“做的很好,寂夜。”他夸赞到,正要接过却察觉到一丝微妙的不对,窗外风声草声,窸窸窣窣,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摊开图来,细细一看,方才大惊失色,“不好!中计了!”他当下一喝,门窗便被忽的弹开,门外,一个一身素白的男子踏了进来。
寂夜一看立马大惊失色,“竟然是你!”
男人轻蔑地一笑,漂亮的眼里满是狠戾的神色,“天卿,一个都别放过。”
房檐之上忽地跃下一人,速度极快,出手极狠,不少想要从窗口逃生的人都被一剑刺死,只有一剑,男人从窗口跳了进去,逼得屋里的人步步退后……
“主人快走!”白枭飞身而出,与之一战。
“哼。”想走?怎么可能,白衣男子的手中没有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锋利的武器,他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被称作主人的男人竟然静止不动了,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我跟你拼了!”
此时,寂夜一声怒吼,拔剑而上。
“噔噔噔”地几声,像是拨乱的琴弦,电石火花在半空闪了开来,须臾间,寂夜手里的剑变得残破不堪,再看白衣男子,只是惬意地站在那里,如同从未出手,仿佛那剑是自己破裂的。
但从方才的交手中,寂夜已经看清他的武器,是一些极细的,透明的丝线,就像是蚕嘴里吐出的丝,那般脆弱,却威力惊人。
“你!”寂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痴傻呆萌的二皇子竟有这般功力,他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城府竟比他的功力还要高深。他也恍然大悟到今日之事,全在他的谋划之中。
“难怪昨天我在皇帝寝宫看到你,你早就知道我躲在横梁之上是不是?所以你故意让我看见那张假的藏宝图,还以为得来全不费工夫,结果是中了你的计!”寂夜咬牙切齿,可身体瞬间被万千根引线束住,不得动弹。
“萧桓你好卑鄙!”
卑鄙?
他不以为然,自古只有有勇无谋者,卑鄙又从何说起呢?
“没有你,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他。”他说着走向旁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易容术用得不懒,只可惜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哈哈哈哈!”男子大笑间,竟将身上的引线悉数挣断。
“这才是你的实力。”萧桓笑道,继而倒退了很远,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正步步逼近——
“主人!”解除束缚,寂夜追了出去。
天已蒙蒙亮。
三人混战开来,而那边,天卿同白枭也厮杀正酣。
待到太阳升起,一切却还未结束……
男人反身跃起,双脚点过树干,身体极速地旋转着,而他手中的剑,在那一瞬间千变万化着,似是那最后的致命一击,无法躲闪,直刺萧桓而去。
剑入胸膛的声音。
“卡呲”——
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引线划破喉咙的“嘶嘶”声,男人的双眼瞪圆了,尔后倒下,喉管处还在喷涌着鲜血……
萧桓压下眉头,一把拔了插在怀中的剑。
“主人!”寂夜见状冲了上去,可身受重伤的他根本不堪一击,还没到跟前,就被萧桓一剑飞死。
而那头,天卿终将白枭解决。
萧桓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一运功,便取了他的□□,面具下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果然是霍子基。虽未曾谋面,但此人乃是圣晋国的余孽,一直以来就是古唐国的通缉要犯,所以他自然见过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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