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所怀疑。”萧秦说着沉下脸去,“当初我偷藏藏宝图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但好在不是太重,如今恐怕是认定了吧。”
“秦儿别急,皇上不是轻易下结论的人。”桃妃的瞳孔略略一收,“只是那个盗走藏宝图的飞贼,抓到没?”
“没有。”萧秦摇摇头,“我怀疑我们的人里有内奸,不然那张藏宝图岂是那么容易到手的。”他说着眯起眼来,“况且,那个人盗走藏宝图后竟然放进父皇的寝宫,在明在暗都参我一本,好狡猾。”
听罢,桃妃的神色沉下去,“内奸,会是谁?”
“暂时,还不知道。”萧秦语速略快地带过后,又道,“现在,我要雁飞帮我一个忙。”
二人的目光瞬间落到叶绍南的身上,从进来到现在,她都一言不发,默默地站了好久,可是现在她没法再沉默了,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最后一句毕竟很是明确,萧秦要自己帮他一个忙。
定了定神,她努力地不让别人看出她的紧张,“是,殿下。”
萧秦随后便叹了一声,也正是这声叹气让她的心头稍稍地放松了,“如今内奸不明,我们的人大部分又被盯上了,能够相信的,也只有雁飞了,况且以她现在的身份,被盯上的几率较小,所以,雁飞,这次就靠你了。”
“好。”她愣愣地点点头,“殿下要我做什么?”
眼下,只有把一切嫁祸给李丞相了,若是成功,则一箭双雕,既给自己洗脱嫌疑,又可除去那个与自己作对的老顽固。
“我这里有一封信,寅时之末,将它系于鸽腿,去到太和殿,由南向东放飞。”他说着将信放到她的手中。
两双托付重任的眼睛一齐看了过来,“雁飞,一切就看你了。”
一时间,叶绍南只感觉有难以言喻的压力朝着自己压来,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内心的紧张,萧桓是个傻子,在他的面前可以本真和放肆,因为他不会发现自己不是凤雁飞,但是大皇子和桃妃就不同了,她还想活着回现代,所以即使此刻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还是强压下来,说到:“放心,一切有我。”
而此时的那封信,却似有千金重。
寅时,她拿着信带着小白鸽便出门了,她将这两样东西藏于袖里,然后装作散心的模样随意地向着太和殿的方向去了。
只是穿过几道宫中深巷,就要到达太和殿时,这条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因为是偏殿,地处的也偏僻,所以宫中几乎人迹罕至,可尽头处的男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抬起眼去,才发现他戴着一顶类似蓑笠却比蓑笠好看很多的帽子,帽子是黑色的,帽檐处垂着一圈柔密的黑纱,几乎将他整个脸包裹,只留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不知为何,这个人给人一种凝重的诡媚感,或许是因为他的衣服,黑白分明的,就像她看过的源氏物语里的阴阳师。
这里不会有鬼吧?难道他是来捉鬼的?
叶绍南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听到尽头处传来声音。
“姑娘,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
东西?莫非他指的是那只鸽子和那封信?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东西的,于是她灵机一动,“侠士,请问你是?你一个陌生人怎好意思问我要东西?”
“给我。”他只说了两个字,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叶绍南不禁裹紧了衣服更收紧了袖子,“这里不好玩,我回去了。”说罢,就要走,哪知那人的速度竟然如闪电般快,‘咻’地一下就来到她身后,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我,你放开!”叶绍南挣扎着,“你可知我身份?我可是二皇子的妻子,皇子妃,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可那人还是不放手。
声音很好听,充满了平静和沉稳,“我不屑同一个姑娘家动手,但是你若不依,我便只有动手。”
“阴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叱。
“给我。”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