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抽烟更厉害的儿子,默默的说,阙儿,对不起,你已经有一个柳研了。
但珂儿,他只喜欢云裳雅。
父亲离开/房间后,凌臣阙仍维持着一个坐姿,灰白色的烟雾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不断袅袅升起,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烟味道。
电话响起,是刚刚的餐厅里服务生打过来了,带着谨慎地恭敬问:“凌先生,晚餐都准备好了,大概什么时候入席?”
精心准备好晚餐后客人迟迟不到,所以服务生忍不住打电话过来询问。
“把东西都撤了吧,不会过去了。”
那端的服务生握着电话有些风中凌乱了,可知道包下他们餐厅一晚有多贵吗?这客人说不来就不来,够气派的。
凌臣阙丢下手机,长眉微拢,有些疲倦地松下肩。
想来云裳雅都不会相信,今晚的晚餐是为她准备,他甚至还亲手挑了一束白玫瑰。
那个女人居然不肯赏脸,让他不甘心之余又有些失落。
狠狠地掐熄烟蒂,他换了另一套衣服从凌宅出来,驱车来到街心一间发小开的酒吧。
如浓墨一般的夜空,飘洒着零星的雨点儿,落到裸露的皮肤上如冰碴一般骤凉。
偌大酒吧内却一派闹哄哄的,震天响的流行音乐几乎要掀顶,浓郁的酒香和形形色色的香水味混杂一起,舞池里的年轻人放下白天里的中规中矩,疯狂扭动腰肢。
“你小子,许久不来,真是贵客,”郁瀚见到好兄弟,笑道。
他是这家酒吧的拥有者,唇角勾起的笑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弧形吧台的另一边,有另一位发小穆寅夕,好看的凤眸只淡瞥一眼,继续专注于手里的香槟,淡淡喝着,同样英俊的脸庞似乎笼罩着一层悲伤,却隐藏得极好不让人任何人发现。
凌臣阙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玻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父亲的话似一个巨雷在他耳廓边不停回旋:阙儿,已经两年了,如果你有心整理的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曾经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去伤害她,逼她签字离婚,云裳雅却一一表现得很冷静。
直至他拿她父亲的教授职位作要挟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她眼中的犹豫和动摇。
他却神使鬼差地没有扣下板机。
看着好兄弟心事重重而来,又醉熏熏而去,郁瀚不无感叹,道:“这小子和云裳雅认识不到一年就誓死如归地跳进婚姻这做坟墓,和柳研谈恋爱七八年了也没什么结果,怎么就这么看不清呢。”
穆寅夕眸光一迸,锋利的目光一闪而逝的冷意:“他们开始一起的时候,柳研都未满二十岁,根本没到结婚年龄,这有可比性吗?”
郁瀚惊讶,凌臣阙和云裳雅之间的事,几个兄弟是清清楚楚的,大伙都心心照不宣,穆寅夕似乎不喜欢云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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