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他老婆眼泪汪汪,恐惧的缩在他的身后,不敢看我们。
姜颖虽然好一点, 但脸色也隐隐发白。
看着他们惊恐的目光,我心中不知被什么重重一击,突然觉得自惭形秽。
师傅的话在我脑海萦绕:这里是方外之地,不要把江湖带进来。
我犯规了,不该在善良淳朴的村民面前大开杀戒。
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一点点把我心中的恨意和冲动给压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挣脱林枪的擎制,站起身来。
林枪似乎也松了口气,脸上有些许欣慰之意,似乎对我的转变很满意。
我最终没有杀了那个人,把他留在马大夫家里治伤。
尽管救助及时,可筋脉尽断,他以后都别指望走路了。
我们不停给马大夫和村民们道歉, 扰乱了他们平静安乐的生活,甚至要赔钱给他们,但他们毕竟是善良敦厚的老实人,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而且仍然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后来我一细想,他们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要钱根本没什么用。
因为担心再有不速之客出现,我们没有在这里留宿,只吃了一顿饭,就匆忙上路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好心的村民送给我们一盒火柴,山里的晚上不安全,而且又正值寒冬,火堆是必备的。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也没推脱,大方收下了,毕竟这确实很需要。
三天时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会不会一直走到南方?
还是说往前走走,找不到我们就会原路返回了?
一周多的时间, 我们手机早没电了。
林枪找了个树枝,用破衣服裹住头部,做了个简易的火把。
连着休息了一个星期,我们现在体力充沛,赶夜路也没什么。
不过姜颖是女孩子,还没走多远,就喊累了。
因为这不是深山,都是些小丘陵,所以找不到什么山洞。
没办法,我们只好在山脚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架起火堆,驻足休息。
赶了一天路,晚上又受了不小的刺激,反正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刚坐下没多久,姜颖就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而我和林枪也许是各怀心事,都没什么睡意。
火焰如一只极美的蝴蝶拍打着双翼,在空中舞动着撕裂了黑夜,把我们放进光明中。
一大堆的疑问和沉闷许久的郁气堆积在心口,我有些烦躁,深吸一口气,“你觉得他们会往南方走多远?”
我不信他们有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的追到南方。
且不说孙盟主现在对我的态度是敌是友,现在南北方正是一触即发的战乱时期,他们只有三十个人,一旦在南方境界被发现,肯定会被围剿的。
林枪微微摇头,思索着开口,“不确定,但就眼下南北方的形势来看,他们应该不会太深入南方。”
我点点头,他跟我想的一样。
就是不知道我们谁更快,是我们先追上他们,还是他们回来的路上碰到我们?
毕竟回南方的路上,村庄最多的路只有一条,我们肯定有打照面的一天。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之间,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