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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曦嘿嘿一笑:“想听师父讲鬼故事。”
墨迟宠这徒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今便是想对她严厉也严厉不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想听什么?八荒**,还是山海诸神?”
沐曦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徒儿方才睡过了,如今睡不着,想听师父讲故事可好?”
话音刚落,额上便被墨迟敲了一记:“你这丫头,让你好好听师叔讲课,你倒睡安稳了。”
她有些懊恼地皱着眉:“师叔的表情委实太少了,三个时辰的经文课,师叔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我……我一不小心就睡了两个半时辰。”
“师叔的课上完了?”
她抿着唇不语。
他放下书,看向她:“天色晚了,怎么还不回去歇着?”
门外的少女便欢欢喜喜地跑到他身边:“见过师父!”
他忍了片刻,无奈地摇摇头:“沐曦,进来。”
点了七盏结花宫灯的主殿中,墨迟正在整理昆仑的一些古本,门外的小脑袋跃跃欲试地往里探。
七百年前,昆仑山碧霄宫。
“对,她便是我此生最珍贵之物。”
“沐曦师姐就是师伯口中被我师父夺走的珍宝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白色剑穗。
“师伯说的可是沐曦师姐?”
“罢了,是我痴心妄想,她早已不在了……”
她的目光毫无迟疑,墨迟缓缓移开了剑。
“师侄说的就是实话,师伯不信而已。”她能感到剑气已划开已划开了她的皮肉,但她不能害怕,如今能支撑她的只有两个字,解药。
“不可能!这是……这是我六百年前交给沐曦之物,又怎会出现在白君卿的书房中!”他抽出麓霜剑架在她颈上,杀意毕露,“你说实话。”
她沉思须臾道:“是从我师父的书房中找出的。”
花汐吟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恰似从一片漆黑的深渊中燃起的星火,小心翼翼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挂在聆音上的白色剑穗,上前一把夺过,神色紧张地盯着她:“这剑穗你从何处得来!”
花汐吟却是一动不动:“师伯想如何,说便是了,师侄定会不遗余力,以此交换解药。”
墨迟皱眉,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这小丫头怎的这样想不开,我没有牵机的解药,即便有,我想杀你师父,也断然不会给你。在我想杀你之前,滚吧。”
“师伯是否能杀我我尚不知,但师侄今日只求解药,师伯若是心中还有怨恨,要杀要剐也随师伯高兴,只要师伯让我带回解药。”她静静地说完。
墨迟一阵大笑:“小丫头,我虽被你师父所伤,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牵机是师伯下的,师侄自然要问师伯讨解药,若是……”她顿了顿,“若是师伯不愿,为救家师,师侄也只能得罪了。”
他冷笑:“诚然有毒必有解毒之法,可我既然要杀人,又怎会留什么解药。”
“世上既然有这种毒,必有解毒之法。”
闻言,墨迟眉梢一挑:“谁告诉你牵机有解药?”
花汐吟咬咬牙,单膝伏跪:“师侄恳请师伯将牵机的解药给师侄,师侄感激不尽!”
墨迟看着她,轻笑一声:“你竟还敢来寻我。”
以她的修为,被发现也不过是瞬间,横竖她也没想过藏着,她拨开枯藤走进去:“师伯。”
洞中,墨迟将游走的气息压下来,沉声道:“出来。”
花汐吟默不作声地站在洞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下一片深浅斑驳的痕迹。
重荒那一剑可不是轻飘飘地划过去,而是结结实实刺在他身上的,饶是神佛也无法在几日内治愈。墨迟此时脸色青白,正是体内气息难以平复之象,胸口的剑伤血已止住,血迹在墨衣上留
聆音飞到她身边,她立刻握住剑朝剑穗所指的方向奔去,在经过的荒丛中发现了滴落的干血。她循着血迹寻去,很快在一处被枯藤所掩的洞窟中发现了正在调息的墨迟。
青冥河既然早已寸草不生,那么她又是如何开的花……
凝视着倒影中的自己,她皱了皱眉。
又是三百年前,她开花的那一年,发生的事儿还真不少,花汐吟蹲下身,伸出手碰了碰河水,一片冰凉刺骨。
她曾听紫琉疏说过,这青冥河水性为阴,寒凉至极,原本还有几个鱼精栖身,不知何时鱼精也不见了,然后便是三百年前一夜之间,河中的活物彻底消失无踪。
她大步往前走,一路上杂草丛生,唯有河中没有任何活物。
竟是青冥河……
看见河水的那一刻,花汐吟怔住了。
聆音从她腰间飞出,径直飞了出去,她立刻跟上,一路追寻,最后停在了一片清可见底的河水边。
聆音剑柄上的白色剑穗动了动,她垂眸:“找到他了?”
那时的她尚不曾料到,她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七年前,便是在这相思树下,她遇到了师叔,那个她曾以为会是她师父的人。他就在这对她伸出手,问她可愿成仙。她随他离开了沧澜城,才有了今日的花汐吟。
她收剑入城,城中之景比她想象中更为凄凉,街头的店铺几乎都是紧闭,城北的神殿早已荒芜,她站在那株早已在七年前便枯萎的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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