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虞清和汀澜,也说好几个时辰没见到人了。
一身锦衣华服的苏浮看着众人陆续进殿,但任凭他怎么找,都不曾看见那眸若星灿的丫头,便拉住十夜:“十夜师兄可有见过阿吟?”
与此同时,流芳殿。
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当为自己多造几层浮屠塔,姑且试上一试罢。
这侍卫伤得很重,腿骨断成多截,双腿怕是保不住了,內腑也有溢血之象,能不能救回来她真的没有把握。
她又吩咐几个侍卫去取来干净的布和清水,手边没有剪子,她只能用聆音将那些与血肉结在一处的布帛切下来。
宫女抹掉眼泪,提着裙摆往临芳阁跑去。
“你只需告诉那儿的姑姑,是吟姑娘吩咐的,她便会告诉你我的厢房在哪。”
“是,请问大夫贵姓,奴婢好向临芳阁的姑姑回话。”
花汐吟拉她起来:“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立刻去一趟临芳阁将我床头的药包拿来。”
慈悲,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
听完这句话,宫女几乎要哭晕过去,跪在她面前直磕头:“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奴婢爹娘早逝,世上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如果哥哥死了,奴婢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求大夫发发
花汐吟叹了一声:“凶多吉少,我的把握只有五分。”
“大夫,我哥哥怎么样?”宫女忐忑不安地问。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他的大穴,替他暂时吊住一口气。
她在心里默默庆幸,方才凭着行医的直觉及时阻止侍卫去动这顶钟,否则必将血如泉涌,不堪设想。
她沉思片刻,走到后面,谨慎地查看了他被压住的双腿,吃惊地发现他腿上的血脉被钟压住,导致血流不通,万幸的是阴差阳错地止住了本要大量涌出的血,也算保住了他一命。
许多。
他眼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更为糟糕,且不说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嘴唇的血色也早已褪尽,神智愈发不清,被钟压住的双腿血流了一滩,奇怪的是这么严重的伤势他血流的量却比正常状况要少
“退开!”花汐吟这会可没有时间听她哭叫,果断地将她推倒一边,开始查看侍卫的伤势。
“哥!”宫女从聆音剑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伏在他胳膊上泣不成声。
搬钟的侍卫被她这么一喝,都停下了手。
“住手!别动那钟!”花汐吟急声喝止。
她们赶到时,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双腿均被压在一顶硕大的祭祀礼钟之下,血肉模糊,一旁几个侍卫正试图将那钟搬开。
聆音载着二人朝西边飞去。
“抓稳。”
头一回见剑浮在半空中,宫女惊愕得半天回不过神,听见她的喊声才敢拉住她的手站上剑身。
“我是大夫,带我过去看看。”她看了看西边,人命关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耽搁不得,她即刻横过聆音上剑,回头对宫女伸出手,“想救你哥哥就快上来!”
人间祭祀用的礼钟体积本就庞大,皇家更甚,被礼钟砸中,轻则重伤,重则……这后果简直不忍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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