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问他“为什么连景瑞那么抗拒你带走小鹦鹉?”
他笑起来“前些日子他看新闻,说是一对夫妻吵架,男子一气之下拿叉子把他们养了十八年的鹦鹉捅死了。”
天蓝怔得抽了口气,爬起来跪在他面前,兴致盎然的“真的啊?那么残忍啊?后来呢?”
“被。告。上。法。庭啊,法官判定虐。待动物罪名成立,入。狱。六个月,五年内不准养动物。”
“哦——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灭了烟,伸手拿过刚给她喝过还剩一半的热水喝了几口,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刚来英国的时候他养了一只叫做巴布伦的狗,我长期跟他混在一起,跟巴布伦也熟了。有一次万圣节,他人不在伦敦,巴布伦那天特乖,我就带它跟我一起参加朋友聚会啊,哪知道呢”
他叹了口气,耸耸肩“没了。”
“被人顺手牵羊牵走了么?”
“可不是。那种牧羊犬,你别看它个子大,特么温柔得跟什么似的,而且反应迟钝,有时候你拍它一下搞不好两三秒才转头看你。”
“那后来呢,连景瑞不是恨死你了?”
她缩进被窝抱住他,仰着脸看他,目光探究好奇。
他的手臂环在她肩上,伸手关了灯“是啊是啊,他恨死我了,还骂我说我考试能帮整间考场的人作。弊,却连一只狗都守不住。”
想起那人当时暴跳如雷的样子,郭启垣笑出声来“那时候他还在谈恋爱,那狗呢是他那个初恋从自家农场一窝奶狗里抱出来的,养了好几年,当然有感情。”
“所以,她女朋友因此跟他分手?”
“倒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连景瑞那个人,很难跟女人动真心,即便是那女孩儿生气跟他分手他也不会难过得到哪里去。不过,那只狗是真的很乖——像你!”
他吻她的腮,逗她,大笑不已。
天蓝掐他“像你,像你像你!”
“分手是别的原因吧,不过这事儿是导火索。之后他没再多提,估计心里在感激老子帮他弄丢了狗,不然那痴情妹子很难打发。”
“说得人家好绝情啊,照你这么说来,他满心满脑子只知道挣钱,女人都不需要了?”
没好气的说了他两句,然后蹭蹭他,又说“那你弄丢了狗,也不至于让他防你防成那样啊。”
他又笑“还有一次,不知道他哪儿弄回一只蜥蜴。”
天蓝惊讶“啊,冷血动物?”
他点头“嗯,他很冷血啊,这些畜。生适合他。”
“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去他那儿常住,中途他回了一趟国,回来之后就直接上乡下给他蜥蜴儿子上坟了。”
“”“兽医说是食物中毒。”
“”“我也不想的嘛,谁知道那畜。生那么娇贵”
天蓝哈哈大笑“哦,所以你就被他列入了黑名单,自此不可能再单独让你和他的宠物相处了。”
他不吭声了,还想着那绿毛鹦鹉,可真漂亮,耳边是她那嘲讽的笑声,她说“看来以后咱们家是一定不能养宠物了,你啊,你就跟你亲儿子玩。”
“谁说我不能养宠物?你不就是我一直宠着的?”
“”叶小宝脸红,窝进他颈窝,扭扭捏捏“睡吧,睡吧。”
“天蓝?”
“嗯?”
“我看报纸了,说是,明年初还会有卡门的巡演。我陪你,再认真看一次?”
“好。”
一夜安稳,睡得特别踏实。
早上天蓝醒来的时候他跟着醒,却赖床不肯起来。
他揽着她也不要她走,天蓝特大方的问,郭先生是想“锻炼身体”么?
他囧,悻悻的缩回手,翻身,背对她。
天蓝笑笑,凑过去吻他脖子,说“我给你做早餐,一会儿,给你熨衬衫。”
被子里有闷闷的笑声传出来。
她下了床去,边穿衣服边看他“你笑什么笑,轮流的,别以为从此我会天天伺候你。”
“不是。”
他掀开被子,侧过身摆了个美。男的妖。娆姿势对着她,幸灾乐祸似的“这家里好像除了土豆什么都没有呃,你是打算给我做蒸土豆炸土豆煎土豆还是土豆泥土豆圈儿土豆饼啊?”
天蓝愤怒“没有别的吗?”
他狂笑“这里几百年没人住了,那一大袋子土豆没被老鼠吃光你就感恩吧!”
知性女青年暴走:“!”
末了她说“我去洗漱了,你也赶快起来。”
昨晚他说了,今天还有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要去做。
她满心急切,他冷眼调笑。
调笑的人却忽略了那九个感叹号,她的意思是:那你就吃水煮土豆!
太省事儿了,还不用给你煎鸡蛋热牛奶呢,就着土豆汤,噎不死你。
半小时之后他下楼,天蓝就在厨房里笑着朝他挥手了,手里的叉子上
某人咆哮:“叶天蓝!我要吃蒸土豆!炸土豆!煎土豆!土豆泥!土豆圈!土豆饼!”
某女撸袖:“郭启垣!我要去试婚纱!试婚纱!试婚纱!试婚纱!试婚纱!试婚纱!”
空中一对天鹅夫妇路经此地,闻此动静扑闪着翅膀降落于琉璃瓦之上,双双竖耳倾听。
只听那屋内男人压低了声音闷闷不乐却无法反抗,略显讨好:“我吃,吃老婆先吃?”
比翼双飞,空中有羞涩的声音飘荡,老公,回家煮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