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寂寞的风永不止歇的歌诉,它被这夜晚的星河清冷而璀璨的笼罩着。这是冰河世纪最后一个据点,这片土地,似乎永远都是如此荒凉与凄美。
而他,就在这里等待着他未归的妻子。
十一月的英国,苏格兰人民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清晨,郭启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手里的晨报,第一个大标题就写着“苏格兰人民请保重”这样的打趣伴着浓浓的关怀,他不禁莞尔丫。
他想着,今年的白色圣诞节看来是有望了。
外面是鹅毛大雪,thomas早秋时重新种上的那一整块花圃的蔷薇已然没了她原本的风姿。有着闲情雅致的男人想到的时候就抬起头看一眼,那明亮的双眸里满是星辉。
“这场雪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他站在窗前静默抽烟,thomas给他拿来了外套,他接过来披上,说谢谢媲。
thomas是正宗英国人,年过半百却依旧健硕魁梧,站在修长清瘦的启垣身旁,和他的身形形成鲜明对比。
郭家在英国的日常事务几乎都由他打点,从郭启垣十四五岁到伦敦开始,thomas就一直守在他身后,虽然他父亲打过了招呼说男孩子要放养,可是郭启垣的大小事情他向来都了如指掌。
这个不善言辞的大叔,郭启垣在心里是一直敬重他的。
“蔷薇种不成了,可太太总归还是要回来的吧。”他在郭启垣身侧站着,说着这话,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谁知道呢”
郭启垣撇了下唇,眼睛,一直盯着那片花圃。
没多久他转身缓缓朝里走,thomas跟过去,听他问“后来被我剪得稀巴烂那件婚纱哪儿去了?”
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看着thomas。
thomas沉沉的叹了口气,那抹笑意随即变得玩味“郭先生,您还要问么?”
“叫我名字。”他说。
“dennis,那些个碎片除了扔进垃圾桶,您还能指望着我这个除了种花打杂什么都不懂的男人给您重新拼凑好?”
于是他沉默。
半晌,他双手揣进居家裤里,这就要上楼去,thomas叫住了他“dennis。”
“嗯?”
“独一无二、只此一件的婚纱,图纸,我有帮你们保存好。”
“哦。”
他心下忽的雀跃,却又不想让这分明是等着看他笑话的大叔看出来,所以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
抓了抓浅短的碎发,他又说“谢谢。”
看着他背影笔挺的上了楼,thomas脸上的笑纹越来越深。
这个少爷,真是一天不装酷都不行。
郭启垣在宽敞的房里来回踱步,再一次走到落地窗边的时候,远处,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好的兴致,那风笛声透过皑皑的白雪随着风声徐徐而来,落进了他的耳朵,就此,他缓缓闭眼
那一年的初秋,他还记得那紫色的天空,天空边缘镶嵌着粉色的云朵,自远处看去,大大的鹅卵石自山巅宣泄而下,然后冲流入一片深绿色的草原他骑着单车,她就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抱着他,一路嬉笑。
她对他说,你带我去找水怪。
他说她傻。她却说,就算传说是假的,你也当真一次好不好?
于是他就那样从他们住的地方一直往西去,终于到了传说中水怪出没的地方
多么傻气的举动,哪里会是他那种人干得出来的?真是吃错了药才会陪叶天蓝疯。
其实不是的,不是吃错了药,而是,深深中了她的蛊。
。
半个月后,乔念眼睛复明,天蓝带着他回了北京。
父母先行离开,只留了她一个人在墨尔本守着乔念。这一次回去,她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母亲再一次摊牌。
王永琛去机场接他们姐弟二人,出来之后直接回的乔家。
冷清的屋子除了管家之外别无他人,也就越显沉静,没有人气。
乔念自住院以来就忌口,很长时间都是的没有味道的东西,一回家就吵着说想吃粉蒸羊肉。
谁会做那玩意儿?
他任性至极,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想故意要使性子。天蓝无奈极了,咬牙启齿的扯他耳朵骂他“你能不能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他揉了揉被她捏疼了的地方,一脸悻悻的“你不知道呀,我特别喜欢在你面前装嫩。”
天蓝没辙,他要吃什么就去给他买什么。王永琛说他开车出去买,她拿了包就走,边走边说“还是我去,这里吃饭时间还早嘛,我先回一趟医院。”
其实她是想早点去找母亲,所以才那么赶的回了医院。
去办公室找她,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出来的时候碰到她的助理,说是有领导过来视察,院长一路陪同,晚上还有饭局。
想来今天也难见到她了,天蓝叹口气,索性先回去换衣服。
父亲打了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到的,关心之后他问“天蓝,启垣都走一二十天了吧,你俩联系过么?”
联系?手机直接就关机了,根本没人知道他现在的状况。除了连景瑞。
她说没有。
叶开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然后说“孩子,要不你这边处理好了就先走,你妈妈那儿,我看”
“爸,是问题总要解决的,躲得了一时,那以后呢?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妈妈都不来观礼么?我不想那样。启垣又不是没有耐性的人,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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