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好喝好,又欢乐地跑去一起刷盘子洗碗。即使没有人维护,水塔也仍旧兢兢业业地供着水,只是冰凉到刺骨,因此两位姑娘被挤到后面去不许碰水,狭窄的洗碗池前面,四个大男人排排站,洗果果~
闹了一会儿,凑到一起商量住宿的问题。花名笑嘻嘻蹲在旁边看黄朗纠结的样子——他不同意众人一起住在男生寝室(男生寝室都脏兮兮的!说不定还有没洗的袜子和长毛的球鞋!),章虎也有点别扭地表示不想住在女生寝室(我怕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大龄未婚男青年脸色通红)等看够了才霸气拍板:“就住宿管阿姨的房间!”
每几栋宿舍楼下都会有宿管阿姨的小房间。兢兢业业的宿管阿姨们就住在那里,看起来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可那双眼睛却能在进行诸如玩手机/织毛衣/记账等一系列活动的同时辨认出任何一个想要混进她“领地”的异性——无论那个异性是男生女相、化妆、戴假发还是丧心病狂地穿裙子,宿管阿姨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并抓住他。对这样神奇的一类人,花名一直满怀敬畏地认为她们是混迹于市井之间,藏踪于人群之内的绝顶高手。
因此直觉的指向了宿管的房间——高手么,都没什么性别之分的。
黄朗不知道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走进宿管阿姨的房间,这在他最荒唐的梦里也没有想到。然而他还是进来了,并且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了不知是谁的褥子上面。因为不确定还会不会开学,花名他们并没有动用太多旁人的东西,只是从最近的几个寝室拿了很多褥子出来铺在地上,再在上面一层层铺好,一月的北方实在太冷,已经停止供暖的一楼地面更冷,为了防止大家被冻坏,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在长久的、同宿管阿姨的斗智斗勇中,学生们已经掌握了一套藏匿违章电器的方法。作为其中的翘楚,花名和陆海只是在几个角落里翻了翻,就成功找到电暖宝六个、电热壶两个、暖水袋三只,顺带热帖三大包。
“都来挑一下颜色哈~”花名将红色、粉红色、浅黄色、浅绿色、浅蓝色和棕色小熊状的电暖宝排成一排,招呼几位男士去挑选。
几乎所有的手都瞬间伸向了那只唯一一个不很娘的棕色电暖宝。花名和陆海站在旁边看他们“同室操戈”,最后章虎靠着卓越的反应能力和无可比拟的身高优势抢到了宝贝。
剩余的几只娘得非常相似,花名就将他们一一扔进男士的怀里。黄朗生无可恋地看着那只嫩嫩的鹅黄色电暖宝向他飞来,不得已接住,嫌弃地用两只手指拎着:“这灰扑扑的,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哼。”
管彤平静地接受了浅蓝色那只,陆洋则是浅绿色的。花名自己认领了大红色,把粉红的推给陆海。
也许是由于Y大撤离得太干净了,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乱七八糟的早饭过后,众人仔细将“征用”的东西全都物归原主,几个电暖袋、水袋和热贴则写了借用的纸条并留下了钱和联系方式,然后打包带走。“打扫战场”后,花名带着章虎找到了实验室中的信号发射台,试图用加密信号和军方取得联系,未果。趁这时间印了个板子的陆海则组装了一台小型收音机,胡乱调试着。
一个频道都没有,好像世界变成了个孤岛,而他们是仅存的人类。
“一个频道都没有啊……”陆海奇怪着:“怎么会呢?来个点播歌曲的或者卖药的也好啊……”
手下不停地调着波段,然而除了单调的沙沙声,什么都没有。
花名拿起手机,欣慰地发现电话还可以打。
“妈妈,是我,对,嗯,还在学校,嗯挺好的,就是好几天没听新闻了,你给我讲讲呗?”
“啊,是吗?南方乱起来了啊?别害怕我没事你看我还能给你打电话呢……嗯,昨晚电视突然就都没节目了?嗯,只有北方的几个台还有节目是吧?嗯,好,我知道了……首都台怎么样?也不行?啊……紧急新闻?开免提呗……”
花名也打开免提,却发现陆海手里的收音机似乎也收到了信号,嘈杂的声音里出现了清晰的人声。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政府发言人沉痛的声音。
“我,C国主席,刁远,遵循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委会紧急决议决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日前我国沿海城市爆发大规模T病毒感染,截止昨日已经全部沦陷。今日凌晨我国首都也未能幸免,爆发大规模感染者动乱,军队紧急投入救援,但目前为止仍旧未能拯救全部幸存者,如果你的亲友失去联系,请不要慌张,国家和军队始终奋斗在最前线,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C国人!日前我国卫生部终于研制出世界上第一种可以鉴别T病毒的药剂,现在这种药剂已经投入生产,很快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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