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真的……被骗过去了诶……”陆海在陆洋耳边悄声说:“刚刚不是我的幻觉吧?是真的吧?”
“是真的。”陆洋点点头:“这个黄朗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你可不许跟他学坏了!”陆海着急:“你要敢这么骗我,我就,我就……”
想不出什么舍得威胁他的事怎么办?
“你就哭给我看!”陆洋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爱哭鬼,小泪包。”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章虎终于能够开始专心开车,心有余悸地抖抖肩膀:“教授,这个,太吓人了点吧?”
“一个很有趣的小案例。”管彤笑得很像狐狸:“心理暗示的实际应用,氛围营造得非常棒,应该给咱们全都点个赞。”
“我可不是帮凶。”章虎试图摘清自己:“我就是一时好奇没忍住。”
“你的好奇心可害死了那只小花猫啊。”管教授想想之前那一幕,心里很有些意犹未尽:“这几个孩子都非常有趣,我想咱们的旅途一定不会寂寞的。”
“是啊,祝我们一帆风顺吧。”
冬日的夜里,海风狂呼着卷过Y大的风力发电机,发出“呼——呼——”的怒吼长啸。花名一行人终于回到了Y大,再次回来的心境已经大有不同。他们分成两队,黄朗、章虎和管彤去陪黄朗拿行李,其余三人也要去她们寝室收拾东西,一路上顺便将可能需要用的物资打包收集起来。章虎选择的路不是最短的高速公路,而是相对而言安全得多的国道,毕竟即使绕路,不到一天也可以到达首都,他对此并不担心。
两个女生忽略了军用越野车的内容量,扛着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包小包进入早已在楼下等着的男士的视野——规则的力量仍旧限制着他们,三位目前来看还非家属的男士就站在楼下“女生宿舍,男士止步”的牌子前没有越雷池一步——将他们吓坏了。
“这是……搬家吗?”章虎本是双手插兜,看着一棵古怪的树出神。那棵树的树枝垂满“铃铛”一样毛茸茸的果子,在风中慢悠悠地晃悠着,连着最上面的树枝间大大的鸟巢都在有节奏地摇摆,仿佛丝绸锦缎裹身,浑身带满珠宝的舞女在轻柔舞动,让人在凄凄寒风中想起最温软的梦来。此刻花名和陆海蜗牛一样的造型突然出现,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我想了想,都是要用的……你看我们没带睡袋,被褥也没有,还有洗漱用品我和小海用一套就好,还有吃的、喝的、充电器、U盘、换洗衣物、打发时间的书……”花名挤开目瞪口呆的几人,将东西摊在车里,掰着指头数:“还得去实验室拿几个小型发电机、蓄电池、工具箱、变压器……”
“等等,我们是不到一天就可以到了吧?对吧?”对距离不太了解的管彤求证地看向章虎:“虽然不太熟,但我感觉首都和Y市很近……吧?”
“是啊,三四个小时。”章虎看着帮助陆海将行李箱拼命塞进车尾的陆洋,也觉得很玄幻,卫生纸什么的可以理解,但是那堆奶粉和压缩饼干是什么鬼?为什么好像还有瑜伽垫?
“陆海的东西不是都寄回去了吗?这堆东西是什么鬼?”
章虎一时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下一刻才发现原来是黄朗。
黄朗嫌弃地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扫下来,在陆海和花名怒目而视的目光里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嘲讽道:“我真傻,真的。我听说女生都有整理东西的天赋,居然就傻乎乎地信了。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三人市虎。我真傻,真的。”
“他不是应该问问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为什么会关心是哪儿来的?”陆海拉着花名看着黄朗飞速将东西整理好,原来满的冒出来的东西这么一整理,居然整整齐齐还留出空档了,忍不住窃窃私语:“没看出来他还真贤惠啊,像变魔术一样。”
“是啊……”花名心有戚戚焉地看着黄朗将空挡用自己的行李填满:“他总能让我怀疑自己的性别。”
“走吧,该去吃饭了。”黄朗趾高气扬(实际上是心里暗搓搓地求表扬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明显)地招呼已经看到石化的众人。
“以后谁娶了你绝对是他的福气。”花名看着他灵巧的手,掩不住羡慕的目光。想着以前的同学也是,一个个的整理起东西都是一把好手,只有自己似乎只会捣乱,就像误入了天鹅群里的丑小鸭……失魂落魄地拍拍他的肩膀,由衷称赞着:“太厉害了。”
黄朗虽然很想说一句“那你就娶了吧”但还是忍住了,在众人看热闹的视线中尾随她走向食堂。
是的,吃饭自然要去食堂。而且,某种意义上食堂真的是个很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