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居然和我一样喜欢吃这家的白菜肉大包,花名胡乱想着,决定少鄙视黄朗一点。
“我觉得事情好像要大条了,”黄朗低声对花名说:“之前这个家伙”他踢了踢丧尸,丧尸应景地嗷嗷两声:“吃饭的时候就坐在我旁边桌。看起来脸色青白,没什么精神。突然晕倒后大约三分钟就转化完毕。我问过他女朋友,就是旁边一直在哭的那个,她说他这几天都没精神,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没听说过晕倒什么的。所以我估计病毒进化了,应该是转化时间越来越短,转化过程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慢慢进行。”
“所以呢?岂不是可以更好地检查出感染者了吗?”花名疑惑。
“所以很多没有亲友在身边的人根本没法发现自己已经被感染的情况。”黄朗看着花名蹲在一旁捧着包子啃的样子,莫名想到了啃松子的松鼠,随即一阵恶寒:花名身高大约一米七,雪白皮肤黑色短发,眉毛十分英气,眼睛大而略微上挑,有浅琥珀色的眼瞳和暗红的嘴唇,瓜子脸,细长颈项,窄肩细~腰,怎么看都是气势迫人的长相,却总是像刚刚一样,不科学地让人觉得天真可爱。想想平时因为觉得她“与长相不符的天真可爱”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队员们,黄朗再次为自己的清醒点赞!晃了晃头试图赶走脑海里的小动物,可面前那只凶兽却还是维持着松鼠的造型卖萌,略感烦躁的黄朗不小心拗断了不断挣扎的丧尸的肩膀,咔嚓一声让花名以为自己咬到了脆骨,反复咀嚼了几下才对黄朗怒目而视。越来越觉得花名萌的黄朗眼看着自己将要走上队友一样眼残的不归路,决定用智商碾压她:“比如宅在家里的人,或者经常熬夜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面色难看没精神,就像现在,餐厅里这些人你知道谁是感染者谁是懒癌晚期谁是夜猫子?”
花名在餐厅里扫视一圈,发现的确如黄朗所说,学校里现在还在的人几乎都是鉴定的考研党、忙着谈恋爱的人、像自己一样被导师扣下来的苦力、忙着维持战队开黑的人,而这些人几乎有一半脸色都极差。
花名为自己一遇到黄朗就掉线的智商默哀一分钟。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没回家呢?”花名知道黄朗是只龟毛的强迫症处~女座,既不考研,也因为不能忍受比他脏乱差的女生所以直到现在都是只单身狗(花名和他手下的队员关系颇好,还暗地里打赌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大魔法师,因为据说他的洁癖是个人都忍不了),更不喜欢玩游戏,简直没有什么理由拖到现在都不回家啊。
“我家是S市的,现在暂时回不去。”黄朗面无表情地拖着丧尸,“咔嚓”一声,丧尸的另一只肩膀关节也被卸了。
“哦,对不起啊。”花名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不用道歉,反正现在都被关在这里,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下子心情也不好了呢。
当花名吃掉第三个包子时,全副武装的部队开到,显然看到餐厅里聚集了这么多正在有序进餐的学生时这些看惯了尖叫混乱的军人诧异了一瞬。不过转瞬间他们就将在场的学生按照餐台号分割开来一一检查,一个军官模样的高大军人在学生们的指引下找到了正在控制丧尸顺便聊天的黄朗、花名二人。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丧尸无力垂着的肩膀、肩膀上流出一点黑色半凝固血液的伤口、沾着黑色凝血的伞上面分别停留了一瞬,变得诡异起来。
三十岁左右的军人棱角分明,包裹在特制防护服中的宽肩细~腰长~腿似乎在喊着“军队出品,质量有保障”。古铜色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礼貌地跟二人打招呼:“两位同学你们好,我是Y市疾控第三连连长章虎,立早章。能不能麻烦二位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花名和黄朗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你说。”
“你来。”
“……这位男同学讲一下可以吗?”
黄朗无奈地复述了事情的经过,将花名的举动描述为:“这位女同学救人心切不小心将丧尸身上戳了个洞”,在花名“你公报私仇”的控诉目光里温文尔雅地微笑。
总觉得气氛不太对的章虎不得不再一次出声打断这种怪怪的感觉:“这么说二位在控制丧尸的过程中都与丧尸有接触了是吗?”
“是的。”黄朗和花名再次一同回答。
“那好,两位请跟我来,我们需要对你们做一个体检,然后~进行一段时间的隔离观察,希望不会对你们接下来的安排造成太大影响。”
“我申请给导师打个电话,我的项目今天刚刚完成,明天如果验收出现问题导师会找我的。”花名提出申请。
“可以,请便。”章虎看向黄朗:“这位黄同学呢?”
黄朗干脆地提要求:“可以让我回去拿一下行李吗?我已经打包好了。”
章虎并没有问他为什么打包好了行李,而是礼貌地表示隔离区内免费发放各种物品,如无必要的话不推荐自带行李。一定要带进去的话,所有东西都要经过消毒。
花名正好打完电话,闻言僵住:“武器呢?”
“全都要经过消毒。”
“大概多久可以发回来?”花名急切地问。
章虎看着她那副“时间太长我就要逃走”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们今天第一时间控制住了丧尸,可以说是救了很多人,我可以给你走个后门,大概一天吧?”
“那好吧。”花名勉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