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将那条被搭住的腿往另一侧挪了挪,避开她的手,揶揄道:“夫人想毛遂自荐?”
乡侯夫人心中暗笑,落空的手沿着榻缓缓向上,往他的腿间摸索去:“妾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少君不妨试试......”
她进来时就看到了,魏承小腹下微微隆起,到现在都没彻底下去,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褪去了少年青涩,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
水蛇似的酥手穿过魏承堆叠在榻上的衣角,往那山包探去,魏承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
“银霄知道夫人背着她勾引她的男人?”
乡侯夫人咬咬唇:“少君不说,谁会知道?”
魏承骤然松手,往前一推,笑哼了一声,眼底却一片凉意,丝毫没有半分愉悦的意思,他拂袖起身,掸了掸被碰过的衣角。
乡侯夫人被掼倒在地,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扯,半边酥胸露了出来。
她抬袖捂住胸口,惊惶地看着站在眼前,身影高大的男人。
“本君喜欢清淡些的,夫人太油腻,留着给乡侯自己享用吧。”
男人拿起桌上的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手。
“还不快滚!”
他声音突然阴冷,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乡侯夫人脸红得像是滴血,潦草地理了理衣服就夺门而出。
直到听到摔门的声音,沈银霄才衣衫整齐地从后头出来,一双眼睛小鹿似的一闪一闪,望着脸色不佳的男人。
魏承下颚绷得紧,伸舌顶了顶槽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女人:“野女人爬我的床,你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和她做点什么?”
沈银霄觑了他一眼,低声道:“少君总不至于亲自上阵给我演活春宫。”
他冷冷注视她,想起方才的情形,阴恻恻道:“望着她对我上下其手,你也不吃醋?”
“我有什么资格吃醋。”
“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赶她走。”
“让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是走是留,不是少君的事情?”
沈银霄一口气道。
随即垂下眼睑,沉默。
烛火闪烁,羽毛一样的眼睫在眼下投射出鸦青的阴影。
魏承被她的话一噎,顿时没了大半的脾气,他无声叹了口气,抬起的手重拿轻放,松开擒住她的手。
纤细的手腕上被印出红痕。
“痛不痛?”他低声问。
沈银霄摇头。
“过几天,有一场受降仪式,我要提前去准备,这几天不回来了。”
沈银霄抬头看他:“在哪里?”
魏承满意地笑了笑:“在北郊。”
他顿了顿:“军营里不能有女人,所以不能带你去。”
“我也没想去......”沈银霄撇了撇嘴。
“所以你在家好好等我,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就可以去找重明和孙夫人。”
沈银霄明白过来,这是在给自己找门路。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