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吧。
魏承起身,抽出刀,冷冽的寒光一闪而过,一瞬间,刀尖没入赵立的胸口,一刀毙命。
魏宁打开门,迎上收刀出来的魏承。
“少君,是否要追查背后的人。”
魏承顿了顿:“不必了。”
他知道是谁,追查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那赵立的尸体......”魏宁转头看了一眼地上了无生气的躯体。
“烧了。”
“还有一件事。”魏宁神色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夫人去了沈家。”
魏承脸色瞬间比将夜的天色还要阴骘几分,他揉了揉肉有些纠结的眉心,原本今日被灌了许多酒,风一吹,有些头疼。
“少君现在是去沈家?”魏宁问。
“回去。”
——
沈银霄刚准备关门,迎来了贵客。
金尊玉贵的美妇人从马车上徐徐下来,搀扶着两边的丫鬟,在沈家门前站了一会,打量着这家店面。
沈银霄顿住。
“夫人要买东西?”
妇人衣裙华贵庄重,连丫鬟都是穿的绫罗绸缎,沈银霄心里隐隐猜想,却不敢证实,直到李茹辛开口。
“你就是我儿仲炀念念不忘的那个姑娘吧。”
沈银霄明白过来,行了个礼:“夫人安好,我与少君,没什么关系,夫人误会了。”
她笑得慈眉善目,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来:“不打紧的,我这个儿子性子冷淡,对谁都冷冰冰的,你跟着他在外头只怕受了不少委屈。”
“多大了?可读过什么书?”
沈银霄挤出一抹笑:“十九了,没读过什么书。”
“哦......”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怜孩子,听仲炀说,你以前在青楼弹曲子养家糊口?”
沈银霄心中微微刺痛,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魏夫人突然到访是什么意思,她只想赶紧送走她。
李茹辛保养得当,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光滑和十几二十岁的少女并无二致,也许是没有生育的缘故,体态也风流。
“这几日家里事情多,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来得及照顾上你,让仲炀的人受委屈,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我瞧着你也是十分的投缘,要不今日随我过府一聚。”
她握住沈银霄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仲炀的父亲也很想见见你。”
沈银霄想拒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刚准备摇头,魏家的一个丫鬟神色紧绷地匆匆进来,在李茹辛耳边说了句什么,李茹辛脸色一变,随即起身对沈银霄笑道:“不方便就算了,改日我再派人请你。”
沈银霄目送李茹辛上的车。
丫鬟在李茹辛耳边轻声道:“夫人,是二郎君的马车。”
一辆华丽轩阔的马车静静侯在路边,李茹辛瞧了一眼,“他倒是来得及时。”
转身上了车。
沈银霄准备转身回去,正好也看到了那辆马车。
被微风卷起的车帘后,淡漠紧抿的唇和冷傲锋利的下颌一闪而过,马车良久停在路边,迟迟未动。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少君有事?”
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挑开车帘,露出半截手腕,清贵雍容,与他戎装时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声音微微含笑:“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